韩烨哪里是阻温朔和黄浦,看情形分明是东宫总管领韩烨命令跑去别庄给温朔撑腰!如今黄金被寻出来,别说他只是个内阁宰辅,就算是皇子亲王怕也落个不得善终下场!
他猛地起身,将桌上杯盏扫落在地,朝韩烨冷冷望去,“殿下,您倒是好手段啊!居然纡尊降贵亲自把老夫困在这东宫里头!好让温朔将别庄翻个底朝天。”
韩烨挑挑眉,“哪里,相爷过奖。”
“哼!”本以为胜券在握,哪知骤变陡生。左相活几十年,何曾被人如此耍弄过,时心气翻滚,脸色涨红,连仅剩点尊卑也懒得顾,怒道:“韩烨,你欺瞒陛下十几年,储君之位必定不保!你毁姜家,对你有什好处!”
韩烨抬首,不理姜瑜咆哮,立起来沉声道:“你问孤为何不保下你?姜瑜,你贪墨军饷,置将士生死于不顾;构陷忠良,暗杀秦家遗孤;欺瞒百姓,哄骗朝臣……桩桩件件都犯大靖死罪!孤保你姜家,如何对得起秦府满门?孤做错事,力承担便是,哪怕丢储君之位,也不会和你这等祸国殃民之辈与虎谋皮,寒大靖子民之心!”
消息以旋风之势朝京城里头传去。
东宫书房内,左相被杯杯续上茶灌得脸色沉郁,但韩烨直未松口答应帮韩昭从西北回来,所以他也只能强忍不耐和韩烨磨蹭着。
又过半柱香,左相耐心终于在第四杯茶饮尽时耗光,他沉脸开口:“殿下,昭儿之事还请殿下给个定论……”
“相爷,要见相爷!”
他话音未落,门外阵嘈杂声突然响起。左相神情错愕,回转头朝书房外望去。门外,受他吩咐等候在东宫殿门外小厮满脸急色正在和东宫侍卫拉扯。
左相指着韩烨,脸色铁青,阴冷如鬼魅,“好、好!韩烨,你不愧是韩仲远儿子,样狠。你别得意,你以为只是储君位子保不吗?魏谏和方简之当年起护帝家幼子,陛下岂会放过这二人!就算姜家毁,老夫也要拉着你和魏谏陪葬!还有温朔,他偷生十年又如何,皇家当年能将整个帝氏族连根拔起,何况如今个区区帝烬言!”
说着
这小厮跟他十来年,向来性子沉稳,怎会突然闯宫?左相心下沉,不由转身朝韩烨拱手,“殿下,家奴冒犯,怕是出急事……”
韩烨眼底露出几许莫名之意,挥挥手,“让他进来。”
书房外侍卫得命令让开路,那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下子跪在左相面前。左相怒道:“姜云,出何事,如此不成体统!”
姜云脸色苍白,连声道:“老爷,满京城百姓都在传……说黄浦大人在别庄木柱里寻到九年前失踪黄金,正要领着衙差来拿您呢!”
姜瑜是朝宰辅,黄浦未领皇命前定不能随意捉拿他,这话也是京城百姓给传成这样。但那藏匿黄金地点却没错,左相知晓别庄定是出事,神色数变,明白自己被韩烨给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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