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十年前未得真相,以致帝家满门皆丧,甚愧于心,朕自罚闭于太庙三日,为靖安侯、帝氏族人和枉死将士祈福,以赎朕之过错。”
嘉宁帝沉默下来,平时威严面容有些苍老,嘴唇抖抖,却没有将接下来话说出口。众臣见得如此,感慨于心,到现在只剩下太后未得处罚,陛□为人子,也是真为难。
“众卿。”百官齐皆抬首。
“朕是大靖天子,深知朝
嘉宁帝淡淡声音传来,“是非对错今日朕便并论个清楚。安宁!”
“儿臣在。”
“你是大靖公主,知冤情而不诉,实乃大过。朕念你最后刻说出真相,只罢黜你西北领军之权,禁于宗人府三月,以儆效尤。”
“儿臣领旨。”安宁垂眼,换换叩首。
“张坚。”
帝梓元已近得尽臣心,而他能做便是绝对公正。
他竟被帝梓元逼到这步……
“众卿请起。”嘉宁帝朗朗之声响起,百官停声,立起身看向御台。
嘉宁帝缓缓起身,步步走到石阶边沿,望向百官。
“帝梓元。”
句功高震主,八万人便死个干干净净。他们何其无辜?”
“臣不求抚恤,不求恩赏,只求个清白,个公道。”
任安乐立于石阶上,目光灼灼,声临天际。
此时,直立在她身旁右相叩首于地,苍老声音若洪钟般响起:“老臣恳请陛下还真相于百姓,以昭日月,正大靖国法。”
随着右相声音落定,旁各公侯大臣走出宴桌,行到阶阶石梯上,叩拜于地。
旁老将连忙跪倒于地,“草民在。”
“青南山万骑兵虽误杀帝家军,但朕念在他们并不知情,遂特赦所有将士。你若想回青南城,朕也并允。”
“谢陛下,草民领旨,叩谢皇恩。”
“忠义侯心术不正,犯下如此恶行,祸连满门。朕判他明日午时于午门斩首,由大理寺卿黄浦监斩,另将忠义侯府抄家,家眷流放西北,所抄金银用于抚恤战亡将士。”
“臣黄浦领旨。”百官之中,黄浦出列,叩首领旨。
任安乐上前步,拱手,“臣在。”
“你帝家谋逆事确实是被构陷,靖安侯忠君爱国,身傲骨,朕加封他为忠勇靖安侯,为其平反,以示天下。自今日起,朕恢复你帝家品王侯之位,爵位由你替父继承。虽你言晋南无需抚恤,但枉死八万将士亦是朕子民,朕会依先前之言,免晋南十年赋税,并为失亲将士血亲赐下抚恤之银,在晋南建下英雄冢,迎他们尸骨回晋南。”
任安乐叩首于地,“臣帝梓元领旨。”
“起来吧。”
任安乐闻令起身。
“叩请陛下正大靖朝纲!”
“叩请陛下正大靖朝纲!”
“叩请陛下正大靖朝纲!”
……
遍又遍臣子陈情声,回响在仁德殿前,伴着漫天飞雪,落在嘉宁帝眼里。到此时还坐着只剩左相和些皇亲国戚,他垂首迎向百官之前任安乐,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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