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站在朝臣之中,望着她离去,身疲惫,说不出是喜是悲。仿若福至心临般,她突然抬头,朝石阶上望去。
皇室宗亲落座地方早已散个干干净净,韩烨个人立在石阶上,形单影只,莫名孤寂。
他望着任安乐,眼底些东西点点沉寂,然后消失。
任安乐怔住,那眼神,就好像他望着不是任安乐,也不是帝梓元。
只是……大靖品公侯。
百官皆怔,韩烨朝任安乐方向望来。
任安乐昂首,神情有些微妙,“陛下,实不相瞒,臣不仅瞒姓名,还有件事也瞒陛下和诸位大臣。”
嘉宁帝怔,任安乐身后朝官也纷纷抬首朝她望来。
任安乐挑挑眉,突然抬手撕下脸上面具,望向嘉宁帝,回:“陛下,这世上本就无任安乐,臣……是帝梓元。”
顿时,阵惊呼声响起,不少公侯面露惊讶之色。他们这才发现那个顶着帝家小姐名头回京帝承恩其实和帝梓元并不相似。
纲国法重于忠义,重于仁礼,也重于孝道。如今真相已大白,太后是幕后主使之人,朕虽不愿相信,但铁证如山,不得不信。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会为太后辩驳。只是朕为国君,亦为人子,太后生养之恩同样大于天……”
嘉宁帝身形踉跄下,赵福观得不妥,就欲上前扶住,却被嘉宁帝推开。
“朕只希望众卿能给朕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朕必给帝家、众卿和天下百姓个交代,个公道!”
石阶之上,观得嘉宁帝满脸哀恸臣子也不忍再相逼,齐皆道:“臣等惶恐,谨遵圣谕。”
任安乐随着众臣起垂下头,并未再言半句。
漫天大雪下,任安乐静静立着,神情虽疲惫,眼底神采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坚韧。
韩烨,曾经想,作为任安乐时,所以你祈愿,都会为你做到。
那是因为知道终有日,会毁你人生中
众臣意外倒也不是因为任安乐真正模样有多倾国倾城,只是她这幅相貌也忒威仪些,眉目里尊华比之当年帝家主,竟也不遑多让,难怪她要带面具入京,否则端就这身气度,恐怕早就被识出来。
“好,从今日起,朕朝堂上就只有靖安侯帝梓元,再也没有品上将任安乐。”
嘉宁帝复杂地望任安乐半晌,转身走下御台,朝禁宫内而去。
石阶上众臣仍不愿散去,三三两两聚拢在起谈论着这整天匪夷所思经历。
安宁言不发地走下石阶,只留下个落寞背影。
今日所有切都以依她所想,如若不肯退让半分,反倒失人心。
不过三日而已,十年她都等,难道还等不三日?
“众卿回府吧。”嘉宁帝疲惫声音在御台上再次响起,“赵福,随朕回上书房。”
众臣瞧见嘉宁帝转身朝御台下走去,行两步,却停住,转过身,望向百官方向。
“帝梓元,朕再问你句,从今以后,你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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