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建国不过数十载,京城荣养勋贵大多在建国时立下重功,权柄甚重,此次父皇发落诸侯,虽对朝廷安稳无
“赵岩,可查出五柳街纵火之人?”见他进来,韩烨询问声音微冷。
赵岩摇头,恭声回:“殿下,与先前查样,没有任何线索,只是…臣觉得抹掉这些证据人或许并非纵火之人。”
“哦?怎说?”韩烨放下书问。
皇宫行刺案和五柳街大火发生在同日绝非碰巧,他只是担心那人有意置温朔于死地是因为得知温朔身份。
“殿下,当初们查此案时,得到证据几乎将京城所有世家都卷进来,也正因为如此,陛下和您才会将此事罢休,只是训斥各家侯府。如今想来,各府应该都是被栽赃才是,做下此事之人心思细密,算无遗漏,若真是他于五柳街纵火,又怎会在生诛杀之心后让温朔逃出来?”
秋风袭来,枯萎花瓣自树上吹散,落在两人身上。
韩烨望着任安乐,目光灼灼,眼底有着毫不掩饰失望。
“安乐,在苍山说过,愿和你相携立于朝堂,创不世功勋,以你为友,你难道连句实话都不能相告?”
任安乐漫不经心抬眼,划过他俊美面容,“殿下,不过是些拳脚功夫罢,即便习得是永宁国寺不传功法又如何?”她垂眼,眸色冷锐冰诮,“难道只因为这身功夫来得诡异,任安乐便不是任安乐,沐天府之义,苍山之诺便是假不成?”
韩烨皱眉,他知道任安乐话里深意——每个人都有藏于心中不愿说出之事,他为朝太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韩烨略沉吟,缓缓道:“此人之举不在温朔,而在朝廷诸侯身上。”
赵岩怔住,“殿下,您意思是……?”
“满朝勋贵被卷入行刺和纵火案中,父皇即便知道他们是冤枉,也会心生疑窦,疏远世族,削弱他们手中权利。”
“殿下,臣不解,此举于这人能有何益?他若是世族中人,必受牵连,若不是,陛下也未必会正好重用到他头上。”
韩烨听着赵岩相问,抬首轻叩于沉木椅上,半晌后,倏然抬首,神情冷沉。
不待韩烨开口,任安乐已抬首,徐徐道来:“殿下想知道也无大碍,幼时生场寒病,只剩口气吊着,家中长辈带到永宁寺苦求数日,才求净玄大师出关为用般若心法续命,不过是场幼时际遇,说来也无趣,恐不能让殿下心悦。夜深,臣介外臣,不便久留东宫,告辞。”
任安乐说完,起身朝院外走去,步履凛冽,不停片息,墨绿广袖流裙在暗夜中越发深沉。
见她远走,韩烨垂眼,笑笑,拿起石桌上放下书,重新翻看起来。
家中长辈求得净玄大师出关,若任家有能让净玄大师放弃闭死观长辈,哪还需要她以三万水军降于朝廷,千里迢迢得偏将之位?
任安乐刚离去,院外匆匆走进人,行到韩烨面前,面有迟疑之色:“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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