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承恩第二次说出对皇兄之心如当初,本是句极为情真意切话,可偏偏……
帝承恩虽不喜任安乐,可最在意还是突然出现洛铭西,她稍迟疑,朝安宁道:“安宁,洛少将和殿下情谊看来很是深厚?”
安宁蹙眉,望向帝承恩颇为意外:“承恩,你忘不成,当年洛铭西陪你入京,和皇兄相处年,两人惺惺相惜,渐成莫逆。”
帝承恩神情顿,勉强笑笑:“在泰山住得久,当年之事大多记不清。”
见安宁神色犯疑,帝承恩大悔自己糊涂,帝梓元和洛铭西乃幼时好友,此事又怎会不知。
安宁叹口气,不再提起此事,未免刚才之事让帝承恩心底不自在,便替韩烨说几句好话:“承恩,皇兄刚才之举也是为你好,任安乐是父皇亲封上将,在朝中颇有声望,若你今日之言传出去,怕是会有不少言官弹劾,于你入主东宫也有妨碍。”
青年隐在回廊下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任安乐勾勾嘴角,越过韩烨,径直朝后园走去。
洛铭西言不发跟在龙行阔步任安乐身后,沉木扇不知何时别进腰间,单薄身影恍惚望去竟有些守护意味。
韩烨目光倏地深沉下来,长吐口浊气,缓缓朝二人走去。
苑琴正欲跟着任安乐离场,哪知苑书把拉住她躲在回廊横木后,朝苑中帝承恩挤眉弄眼。苑琴知她对帝承恩甚为好奇,只得由着她躲在旁。
太子言落定,剩得满场静默,待众人再抬眼时,太子并任安乐早已消失在回廊深处,身影难寻。
听得安宁此言,帝承恩面色才算和缓些,她微沉默,道:“安宁,京里流言想必你也知道二,任安乐在勋贵面前所言让颜面无存,若无动于衷,日后又有何威信嫁入皇家,替殿下执掌宫?”
这话细细品来,倒也没错。只是任安乐此人不能以常理对之,皇兄对她向也是无可奈何。
安宁摇头,正色道:“任将军性子狂放满朝皆知,得罪又不止你人,她如今身处朝政,更不能以寻常官家女儿对待。”她顿顿,“承恩,皇兄不会薄待于你,你实在不必多想。”
安宁说完,就欲离去,身后却传来帝承恩莫名低沉声音:“安宁,待殿下之心如当初,可若是殿下变…你觉得在这皇城之中还能依仗于谁?”
安宁顿住脚步,没有转身,眼垂下,略带深思。
至于案首上立着帝家小姐…众人低眉顺眼,实在不敢去瞧这位脸色。
太子素来厚待帝承恩,此话已是极重,这场宴会过后,任安乐在京城世族中地位当更甚层。
安宁看面色青白交错帝承恩眼,知她没宴客之心,起身吩咐几句,散宴席。
众人眼瞅着今日宴席已毁,只是酒水伺候足不说,还瞧场不见硝烟前朝后宫之争,甚感圆满,朝安宁和帝承恩行礼顺溜回府。
北朝苑内,盛大宴会顷刻萧索,只剩得安宁和帝承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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