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忆起年前朝堂上自南疆送来婚书上写便是这句,脸板放下书,朝旁放置木盒指指,“里面是西域王进献葡萄酒,顺带套品酒夜光杯,起拿回去,免得日后眼馋,埋汰藏东西。”
任安乐伸手便欲打开木盒,韩烨拿书挡,淡淡道:“回去再喝,有事问你。”
见韩烨面色淡淡,任安乐撇撇嘴,念念不舍收回手:“说你今日怎这大方……
两人行半刻钟,停在处四周种满桃树小院前,已近秋天,桃树枝丫枯败,颇有几分萧索之意。
任安乐踏进院内,见树下横卧着张沉木躺椅,笑道:“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是雅致之人。”她朝四周打量片刻,见此处实在简朴,忍不住问:“太子莫不是平时便休憩在此?”
“此处安静。”韩烨淡淡回,有宫娥迎上来,他解下披风吩咐:“去把葡萄酒给任大人搬出来。”
任安乐闻言大悦,眯着眼边说着叨扰殿下边迫不及待占着旁躺椅坐下,当起大爷。
韩烨由得她胡闹,进屋换身常服出来望向院里时候微微怔。
这句话最不可能从帝梓元口中说出才对。
她压下心底异样,回首,道:“承恩,皇兄待你之重天下皆知,你安心在东宫养伤,待父皇降旨便是。”说完顾自离去,转眼便出北朝苑。
帝承恩未想安宁说走便走,脸色腾地沉郁下来。
候在旁心雨行上前,安抚帝承恩几句,帝承恩甩绣摆,怒气冲冲回沅水阁。
苑书见好戏收场,拉着苑琴袖子准备离开,见她盯着帝承恩身边侍女动不动,遂问:“苑琴,你瞅什?”
任安乐盘腿托着下巴,不知何时起闭上眼,脑袋垂垂,素来凛冽面容瞧上去淡雅而安静。
韩烨靠在回廊上,静静看着树下浅睡女子,眸色柔和。
直到灯火通明,任安乐才从沉睡中醒来,深秋夜里已微有冷意,身上盖着薄毯却很暖和,她睁眼,书房里微弱灯光透在院落里,印着淡淡柔光。韩烨身月白常服,端着本书靠在对面躺椅上,容颜俊美,眉间唯余暖意。
这刻之景实在有些过于美好,任安乐托着下巴,盯着对面俊俏郎君动不动。半晌后,韩烨叹口气,抬头,略带无奈:“蒲柳之姿,可能入任卿之眼?”
任安乐笑眯眯点头,“能入,殿下之颜冠绝京华,当然能入。”
苑琴摇头,默不作声拉着苑书悄悄从回廊后退下。
东宫后园,行到半路,韩烨便寻个借口让洛铭西先离开,洛铭西走时候唇角带笑,挥挥衣袖退得甚是爽快。
任安乐直在前领路,待实在弄不清东宫弯弯绕绕小径后才转头道:“殿下,你葡萄酒藏在哪里?”
韩烨瞥她眼,“好在你还问声,要不然还真以为任卿这是回自己府上。”说着领着任安乐转个弯,朝东宫深处走去。
任安乐耸耸肩,慢腾腾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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