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女子总归是不同,不是吗?”安宁狡黠眨眨眼,随即叹口气:“若是帝家还安好,她早就成皇嫂,也不会被关在泰山十年,哪还有你在这蹦跶份。安乐,你还是放弃吧,皇兄她不会迎你入东宫。”
“哦?为什?”任安乐不置可否,声音懒懒。
“在边疆听闻你事,你不仅是帅才,也有治世之能,皇兄不会糟蹋你才能,让你入东宫做个不得干政侧妃。”
“安宁,你想说好像不止于此。”
“还有……帝梓元。”安宁声音透彻清晰,笃定万分,“不仅仅因为这桩婚事是太祖定下,皇兄他不会把太子妃位置给天下间任何位女子,哪怕是……他将来有所爱之人。”
任安乐有片息怔忪,她看着安宁,轻轻开口,嘴角上扬轻微弧度,“哦?公主觉得像谁?”
“五岁入泰山跟着师父学武,只有次被父皇召下山过。”寂静夜晚下,安宁声音空悠悠,带着微不可见怀念,“你应该知道,十年前有个世族小姐入京,父皇以公主之礼待之,当时皇宫没有适龄公主,所以就连也从泰山被召回作陪。”
任安乐藏在暗处瞳色有些深,声音飘渺:“天下无人不知,那位荣宠至极世家小姐乃太祖亲自赐名、帝家掌珠帝梓元。怎,听公主之话,和那帝梓元莫不是容貌很相似?”
韩烨靠近脚步顿,停在原地。
安宁惊讶于任安乐直白,点头又摇头,手中握着酒壶转个圈,安静落在木桌上,“模样不像,脾性却很相似。”
长久静默,任安乐轻笑,道:“安宁,你凭何如此笃定,连半江山换来承诺都不能信守,何谈道数十年前留下遗旨?太子将来是云夏之主,怎会真为帝梓元做到如斯地步。世间不可为且难做,任安乐偏要试试。”
说完,仰头,壶中之酒尽饮,她站起身,墨黑衣袍染地柔泽,垂眼看向尚带怅然皇家公主:“安宁,往事已矣,不是帝梓元,也全不你追忆往昔故梦,公主,人活世短短数载,不
任安乐挑眉,眉间便带抹痞气出来。
“帝梓元很聪慧,尽管当初不服气,可不得不承认,无论哪样,即便在宫里跟最好太傅学,却总是不及她。”
“小时,大未必佳,公主眼光应该放长远些,帝梓元被囚禁在泰山十年,论聪慧功勋,早已不及公主。”任安乐懒懒抿口酒,笑意吟吟。
“总觉得不会如此,你跟她样,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肚子里片儿坏水,赌坊里是这样,刚才在翎湘楼也是。”安宁摇头,声音清亮有力:“任安乐,你点也不比帝家当年那个小丫头好打发。”
“可是晋南最大女土匪,拿作比,这可不是对帝梓元赞扬。”任安乐笑道,仿佛极随意,问:“听闻帝梓元在京城只呆年,想不到公主对十年前小姑娘记忆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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