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包她整晚,自是要在面前演奏。”
安宁说得斩钉截铁,玉大娘脸色变,这才明白原是真放两尊煞神进来,难为道:“小姐,今晚乃琳琅定期演奏日子,外面达官贵人不少,可得罪不起。”
她说倒是真话,翎湘楼招牌几乎是个琳琅挑起来,若是惹怒满楼客人,怕是明日就得闭门歇业。
叠银票轻飘飘扔在桌上,安宁笑道:“玉大娘,这是万两银票,说,包琳琅晚,你看够不够?”
翎湘楼花魁琳琅出场也不过是千两银子罢,若非琳琅不卖身,恐怕这万两银子都够买下她。玉大娘倒吸口凉气,眼黏在那叠晃得人眼花汇通钱庄银票上,声音喏噎:“小姐恕罪,实非不识好歹,可今日来贵客实在太多……”
夜晚翎湘楼歌舞升平,杯盏交错,因着今儿是花魁琳琅表演日子,更是连大堂都坐满客人,早在落日之前,这处销金窟便被达官贵人定完包厢,安宁足足花五百两银子及楼门口石狮半截断耳才从翎湘楼老鸨手中强行夺个席位。
说尽好话将那个预定包厢落魄老爷送走,翎湘楼老板玉大娘扭着屁股走进牡丹阁,瞧见那两尊半躺在扶椅上大佛时,眼瞪,朝旁龟公道:“这便是那你说两位客人?”
明明是两个水灵灵黄花大闺女,偏生禀告人说得如恶神降世般。
龟公苦着牙点头,默默退至旁。
虽说古怪,但玉大娘在风月场上几十年,什怪癖客人没见过,眼晃晃安宁身上流云锦纹质地长裙,脸上挤满灿若菊花笑意,扭上前来:“哟,两位小姐算是来对地方,咱们翎湘楼在京城那可是数数二,去去,还不快换几个伶俐小厮过来……”见两人未阻止,玉大娘神思定,笑道:“两位小姐可还有什吩咐?”
‘铿’声脆响,块绿佩被扔在桌上打着旋。
安宁挑眉:“去,拿着这个东西到各间包厢轮着转遭,若是谁不服气,便让他到面前来说。”
听见这话,玉大娘神情凛,仔细打量安宁几眼,忙不迭拾起绿佩,躬身退出去。
有胆子说出这句
“玉大娘,听闻您这头牌琳琅姑娘貌比貂蝉,您开个价,本小姐包她整晚。”
安宁声音刚落定,玉大娘个趔趄,眨眼尖声道:“整晚?小姐……您还是饶老身吧,小姐看着非富即贵,若是让府上长辈知道,非拆翎湘楼不可!”
江南绣娘花年之功绣成流云锦纹裙,千金难求,她还不至于这没眼界。
安宁蹙眉,对上任安乐似笑非笑打趣眼神,尴尬道:“说些什胡话,本小姐听闻琳琅琴艺高超,这才带着友人前来听曲。”
“哦。”玉大娘长舒口气,对上任安乐回转过来眸子,兀怔,好生凌厉小姐,咽咽口水才回:“小姐,若是听曲那好办,今晚琳琅会在高台上演奏,两位小姐只管欣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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