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填满书房礼物,瞧直眼苑书回转头,对着神色同样怔然任安乐竖起大拇指。
“不愧为太子殿下,果真大手笔,小姐,去准备笔墨,这事咱得记下来,日后定可成为您漫漫成亲史上阶段性胜利明证!”
东宫后殿,正欲就寝太子殿下听到内侍总管呈上来消息,手边青瓷枕个不留神给掉在地上。
“替孤把温朔那个混小子带进来,他都送些什乱七八糟东西到任府去!”
“殿下,小公子说不日便是会试重考,他今日深感其受,定当全力以赴,现在已搬进西郊别庄安心备考去,还说……”
“若是不如此,他又怎会官拜宰相,位居万人之上。”苑琴笑笑,替任安乐拢干湿发,问:“小姐,此事们便如此作罢?”
任安乐点头:“有嘉宁帝圣宠在,且毫无证据,此事沾不到他身上。”
任安乐伸个懒腰,吩咐:“苑琴,明日去丰记做几套瞧起来体面些衣裳,你家小姐怕是要蒙圣眷召见……”
话音未落,长青低沉声音已在书房外响起。
“小姐,太子殿下送来贺礼。”
来,恐怕还不只是席之地如此简单。
士子,百姓,再加上任安乐今日在堂上所赞朝臣,无形中都成任安乐依仗和庇佑。
右相头次觉着,任安乐若为个区区东宫太子妃,还真是委屈!
是夜,任府书房。
任安乐换身墨黑曲裾长裙,滴着水长发散落,眉眼微阖,斜靠在榻上。
韩烨眉扬,“他还说什?”
“还说您别舍不得攒下这些娶媳妇老本,人家用三万水师求娶,咱东宫也不能跌份儿呀!”
“哦?什礼物?还不快呈进来!”任安乐下子来精神,睁大眼朝黑漆漆回廊看去。
数十位宫娥鱼贯而入,容颜艳丽,却都不及她们手中所捧东西引人瞩目。
套套颜色绚丽鎏金长裙安静置放在宫娥手中,华贵雍容,看便知是禁宫贡品。
琉璃步摇,金钗银冠摆满妆盒,随着宫娥慢走隐有悦耳碰击之声响起。
这些虽贵重,却远不到惊世骇俗,三人愣成这样只是因为……太多,足足小半个时辰,络绎送入任府礼物竟没有停歇意思。
苑琴拿着布巾小心替她擦拭长发,苑书从外面走进,低声回禀:“小姐,刚才贡院内陈放试卷书阁起火,众考生试卷全都烧。”
任安乐睁眼,神色清明,“知道。”
“苑琴,今日堂下所站考生,你可看清还有几人未到?”
苑琴回忆片刻,回:“除温朔公子和齐南侯家世子,便只有左相嫡子江昊未到。”
唇角微勾,任安乐盘腿而坐,托着下巴:“怕是心虚吧。李崇恩为官十几载,老练深沉,若不是当朝宰辅权势滔天不能拒绝,他又怎会引祸上身,弄得最后自尽谢罪。只是没想到姜瑜哲心思如此之狠,杜尚书为其马首是瞻十几年,最后还是被当成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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