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眉微皱,不赞同看向任安乐,任安乐本就是将才,若是在京都任闲职,迟早会被磨灭斗志。
“任将军意思是……”
“安乐自小在安乐寨长大,沾染身匪气,想学学大靖朝臣处事之法,大理寺管帝都事,不如将安乐调入大理寺任少卿职,左相看可好?”任安乐笑道,神色诚恳。
左相着实有些意外,大靖立国不过几十载,不少元勋世家长居京城,两代帝王施重恩,贵族子弟在京城横行是常事。大理寺掌管帝都之事,虽有些权限,却是个不讨好衙门,大理寺卿裴沾若非处事圆滑,左右逢迎,也不会安然至今。
更何况少卿只是大理寺卿副职,位份只是四品,怎看任安乐性子都不像能长居裴沾之下。
无论如何回答,姜瑜都无法自圆其说,若是鄙夷任安乐品性,作为朝宰辅便失气度,至于任安乐问第二句……往深说,亦可算得诛心之言!
只句话就让善辩姜相爷哑口无言,仁义假面具被毫不留情撕开。
不管有意无意,任安乐此人,智勇兼备,大善。
左相面色冷沉,他屹立朝堂数十载,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说出这般质问之言。
好个任安乐!
子来往,以将军才情,想必不过多久便能名满京城,届时老夫做媒,为将军觅佳婿,也可解将军之憾。”
不愧是权弄天下大靖宰辅姜瑜,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尽显长辈慈爱。
宰辅为媒,世家子弟为婿,若是大靖任何位女子,听到此话恐怕都会感激涕零。
只可惜…她是任安乐啊!
“姜相此话何意?”任安乐脸色微沉,目光灼灼看向左相姜瑜,凌厉军匪之气破土而出。
不过如此
他凝视任安乐半响,微眯眼沉声道:“任将军言重,老夫不过好心助,未弄清将军心意才有此误会,实在不该。”
“即是误会,解开便好,安乐乡野中人,刚才得罪相爷。”
左相抿着嘴笑里藏刀,任安乐亦不遑多让,刀光剑影无声息。
“不过姜相有言倒是不错,如今无战事,安乐占着副将之职确实有所浪费……”
听得此言,左相低沉面色总算有些许和缓,在他看来,任安乐这是在为刚才之事求和。
倏尔变气势模糊间竟与两位权握大靖朝堂数十年宰辅不相上下,右相眼垂,嘴角有笑意,端着茶小口小口品起来。
左相微怔,任安乐反应和他所想实在大相径庭,还未来得及反应,任安乐已满是怒意开口。
“安乐早已有言,归降大靖求是东宫太子妃位,即便陛下不允,安乐也从未想过另嫁他人,左相欲为安乐重觅夫婿,是觉得安乐乃见异思迁之人,还是认为大靖王朝有比太子殿下更适合夫婿?”
大堂片静默,魏谏垂着头,不去看义正言辞任安乐,极艰难把口茶吞下肚子,才抑制住仰天长笑冲动。
他敢断言,即便是君临天下嘉宁帝,也没有让姜瑜如此丢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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