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乃当朝宰辅,本不必和任安乐如此说话,但嘉宁帝显然对任安乐甚为在意,更何况收入祟南大营三万水师日未被季川收服,他们便日不可将任安乐当成寻常朝臣般对待。
“哦,左相请直言。”任安乐淡笑,朝脸和气左相看去。
“如今边疆无战事,将军任副将之职实乃大材小用,京城贵勋侯门众多,才德兼备贵女更是不少,将军到底年华正韶,不如另寻舒坦职位,多和世家女
“任安乐见过两位相爷。”任安乐抱拳行礼,完全武将作风。
两人咳嗽声,皆有些不自然,朝廷几十年没有女子入朝为官,此时受任安乐礼倒有些别扭,但两人皆非常人,是以极快调好心态朝任安乐看去。
“任将军无需多礼,请坐。”魏谏摸胡子,笑道:“老夫久闻任将军名冠晋南,今日得见知传闻虚矣,实乃闻名不如见面,将军是颗蒙尘珠啊,如今归大靖,陛下知人善用,必让将军威名更胜往昔。”
听见右相过于夸大赞赏,左相眉毛抖,暗嗤声,他敢摸着良心指天对地,见到任安乐之前,这个老头子连想都没有这想过。
不过,任安乐…确实值得让人意外。
“是,陛下。”两人肃声答,看着嘉宁帝消失方向对视眼,重新坐在椅子上。
魏谏暗叹声,太后年事已高,近年常有晕厥,陛下极孝顺太后,任安乐来得不是时候,若是入陛下眼,左相所谋必不会顺利。
任安乐立于上书房外回廊上,听得里面惶恐禀告和嘉宁帝吩咐,抬首只来得及看到道匆匆消失明黄身影。
她神情静默,瞳色有些悠远。
旁内侍走近请她入上书房,她舒口气,松开不知何时微握双手,嘴角噙笑,朝大靖王朝权利最集中枢纽缓缓走去。
“右相过奖,任安乐介粗人,担不起老丞相夸赞,只是年岁渐大,晋南弹丸之地难觅夫婿,听闻北土有佳儿,故才前来探。”
任安乐眼微眯,露出爽朗笑意。
两位丞相被任安乐过于直白露骨话弄得愣,静默片刻,右相朗声大笑:“将军倒是个爽直性子,日后有空不如到老夫府上坐坐。”
这笑,眼底倒有几分真欣赏。
见两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左相重重咳嗽声,朝任安乐道:“任将军,老夫有几句话,还望将军能听听。”
平稳脚步声临近,上书房里端坐两位老大人眼皮跳,不约而同抬首。
这望,合起来逾百岁两人皆是声暗赞,即便是脸色不虞左相端着茶手亦是顿。
该怎说,此女气度平生仅见,温煦大气,若非眉间抹痞气,恐怕还真担得起大靖储君青睐。
雄踞晋南安乐寨主果然不凡,难怪敢求娶大靖太子,若她真心助太子,东宫之位只怕会更加稳固。
右相乃太子之师,看任安乐眼神越发柔和,左相面色微凝,端在手上茶杯放在案桌上,发出清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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