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已经哭花
眼，窦泽揽着她往走廊尽头
楼梯间去，
边给她拭泪边安慰她。老人家拽着窦泽手臂，蛮不讲理地说：“
不要脸，就是没有良心，小泽，妈生下你，不能让你这
不明不白过辈子啊……你要是跟你爸说，他是宁愿去死，也不会让你这样啊……”
“所以您别跟他说。”窦泽抱着她，边帮她拭泪，边轻轻拍抚她后背帮她顺气，边轻声唤她：“妈……”
刘青止不住泪，她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边问他：“你就真打算跟那个姓霍过辈子？你这肚子里万生出来个妖怪怎办？啊？”
“肚子里不是个妖怪，他健康得很。”窦泽抿抿嘴，说：“妈，你生两个孩子，
医生顿下，似乎是思索会儿，说：“实在不行，建议是，可以稍微延长化疗周期。另外，你们也需要好好开导他，人老，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儿女累赘，你懂意思吗？”老医生笑笑：“年龄大话就多，你不要介意啊。”
窦泽摇摇头，冲老医生道谢，走。
回病房时候，刘青正像个哨兵样，站在病房门口候着他，见他无精打采样子，问：“怎？医生说什？你爸……”
“医生说，病人心态很重要，让咱们没事儿时候多陪他聊聊天解解闷儿，转移注意力，让他别老想着生病事。”窦泽撑着走廊上扶手，只手不自觉扶上后腰，不过多走两步路，多说几句话，就有点累，肚子坠坠。
刘青看他动作，又想起他肚子里东西，苦口婆心地劝：“小泽，古往今来没听说过男人生孩子，谁知道这是个什东西？你听妈，别再跟那个姓霍来往，去把这东西拿出来，好不好？”
“您小点儿声。”窦泽听着她话，又无奈又辛酸，他扶着栏杆，额上冷汗都要冒出来，忍不住说：“妈，原本不想跟您说这事儿，爸治病、南南治病，您知道这得多少钱吗？您知道这钱都是从哪儿来得吗？您以为跟姐每月那仨瓜俩枣工资，能糊得住这几十上百万窟窿？”
“要那多钱？”刘青被他说得愣住。
“以前为南南每个月透析，咱们房子都卖，您说要不要这多钱？”窦泽看着她：“妈，您知道您昨天晚上说姐话有多难听吗？当初姐知道这件事，您知道她跟说什吗？她说宁愿南南不治病，也不要再跟着霍司明，她都骂自己多少遍，您怎还能这伤她心呢？”
刘青又忍不住落泪，迷蒙着双眼睛，哭着问他：“那你怎还跟着那个姓霍呢？你姐都说不治……”
“妈……知道您心疼，可咱们也得有点良心吧？就算你真狠得下心，不给孩子治病，那霍司明当初拿出来那多钱，你难道转身就不认账？”他微微弯腰，两手搭在刘青肩膀上，说：“妈……您多往好处想想，别再管这件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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