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忽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也不说话,没意思舔舔嘴唇。
直至车子停在窦泽宿舍楼下,窦泽才磨磨唧唧地开口:“你……你……唉,算……”
得早起呢。”走到门口又想起来,说:“妈,你在这儿陪床吃得消吗?不然明天跟姐商量下,俩轮流过来吧?”
“没事没事,又不是老不能动,你爸这儿晚上不用管他,跟南南起睡就行。”
窦泽边想着这件事该怎办,边往外走,刘青跟在后面送他,想跟他说两句话。走到门口,霍司明见他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他身后跟着刘青。窦泽也怕露馅,赶紧朝他打手势,也不知霍司明看见没有,两人连眼神也没对上,霍司明便揣着兜径自下楼。窦泽既松口气,心里又忍不住内疚。
霍总个人溜达到住院部楼下,经过身边小护士都朝他行注目礼,他也不在意,嘴里哼着舒伯特鳟鱼,边去车库取车边给窦泽发封短信,让他下楼之后在住院部门口等几分钟。
窦泽跟刘青说完话,也没注意到手机响动,下楼不见霍司明,还以为他生气先走,正懊恼着,便看见霍司明车开过来,滑下车窗露出半张轮廓分明脸。
窦泽赶紧跑下台阶,又听见霍总不疾不徐地说:“慢点。”他也想起医生叮嘱,像被按开关似,瞬间放慢步子,步个脚印走到霍司明车边,又不敢使劲儿似拉开车门,最后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摸摸肚子笑嘻嘻地对霍司明道:“还在还在。”
“……”霍司明看他那憨憨傻傻样子不知道该说什好,微微侧身挨过去,欠身靠到窦泽跟前。
窦泽眼看着他越靠越近,整个身体直男细胞都沸腾起来,掌差点把霍司明推个跟头。“你干嘛?!”
霍司明脑袋正靠在身后车窗户上,狼狈地扶着方向盘坐起来,说:“你没系安全带。”
窦泽也不说话,使劲拽身侧安全带搭扣,咔嚓声扣上,声音像拧断谁脖子那样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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