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所有私生子逼到这般境地,难道还没有资格跟您谈吗?”闵疏说:“还记得您让下在长宁王身上孤离吗?早就已经解。如今和长宁王同舟共济,调动他人马不是难事,皇上要用笼子关着您,可以帮您破开笼子,但话父亲总归不信,不如这样吧,”
闵疏拉开椅子,神态自如地坐在文沉面前,抛出诱饵:“来给父亲个名正言顺借口。”
“郭顺虽然死,但梁家没有绝种,都说父死子继,总归都轮不到父亲来独掌大权,毕竟中间还隔着个有着皇室血脉长宁王……”闵疏轻飘飘地说:“不过如果是长宁王上位,人之下可就该轮到您。”
这话戳中文沉心,他神色不变,暗自打量着闵疏。
文沉从前没有想过要扶持梁长宁为王,因为梁长宁手握重兵,他有自立为王资本。文沉做过最坏打算就是用太子替换掉梁长风,梁长风对文沉不再惟命是从,这让文沉感觉不妙。幼主如果年幼还不懂事,那文沉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培养起个足够听话乖顺好孩子。
箱子边说:“不过派人买点粮食囤积,家中人口多,这算不得什。京中囤积粮食*员多——”
他蓦然止住话,抬头看向闵疏。
“郭顺死。”闵疏语气还是温和,“父亲猜猜,是谁杀他?”
就在这片刻间,文沉脑子里思绪已经转过百瞬。他眉头紧锁,心里游移不定。
他首先想到是闵疏杀郭顺,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他认为闵疏相比于杀郭顺会更加倾向于留个活口,并且闵疏很少用死人做棋,这不是他风格。于是文沉又想到太后,但太后没有杀郭顺理由。太后如今久居深宫,身上权力几乎都被梁长风吞并,她已然成被架空花枕头,她杀个人不难,可她杀郭顺反倒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景德年间成功篡位不代表之后也可以,文沉能够成功是因为天时地利,当时梁长宁带着龙纹军远征塞北,先帝病重昏迷,太后又愿意涉险跟他里应外合。文沉手里有些兵力,但那远远不能跟梁长宁人相提并论。
“应三川去过上林苑,但他似乎没有提到人……或者他提到人,只是对外宣称没有。”闵疏看着文沉,说:“父亲在上林苑有自己人吧?大可去问问说是不是真话。”
真真假假,文沉只挑自己觉得没错相信。闵疏把这些消息打乱,全都股脑塞给文沉,他知道文沉多疑性子,自己只要稍微做出点指引,他就会自己补全没有证据部分,步步让自己信以为真。
不管是谁杀郭顺,局面都对文沉不利,他失去个可以名正言顺把梁长风拉下来理由,换而言之,他再想扶持幼主篡位,他就是反臣。
而梁长风可以稳坐高台,几乎没有人可以出来指摘他上位不正。
文沉呼出口气,他没问闵疏怎拿到郭顺头颅,他只说:“你什都没有,拿什来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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