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问:“改水道要多久?”
“少说半月。”周鸿音说,“这还是人力多才行,可这事不能太招摇,估摸着得个月往上走。”
潘振玉说:“别调守备军去挖沟渠,想带人去边境线蹲蹲,看看能不能抓两个活口回来审问。”
周鸿音低头喝汤,肉汤有些烫嘴,二人狼吞虎咽,几口就能饱肚。
“匈铎没办法杀绝,咱们只能守。”陈聪盖着厚毛毯,还是觉得冷,只捧着热汤暖手,说,“先帝在时,守边境是塞北军,但是塞北军秩序混乱,几次三番都差点守不住。直到王爷奔赴塞北,逐年养熟龙纹军,才驻成连贯防线。咱们如今接替这个担子,就不能砸在手里。”
草长得真好,匈铎马都喂得肥,们粮草却不足,如果要防着匈铎进犯,不能只靠兵马。”
周鸿音颔首:“也是这样想,边境线要先设马刺,挖沟渠,烽火台要时时刻刻着人把守,匈铎人身材高大,却喜欢叫小孩爬水道。再者们还要提防着他们防火,要带人把水渠外扩,起码不能离营地太近。”
陈聪先前只做过布政使,经手都是文书,没过打仗。他跟着潘振玉和周鸿音这段时间,学会很多切实东西。
陈聪问:“水道改,将士们日常怎办?”
塞北干旱,口井供养不太多人,全靠着蓄水池和水道近。
周鸿音用手背擦嘴,说:“这次守完,要回京。”
陈聪和潘振玉齐看向他,潘振玉说:“怎,都没说要回去,你想家?你老子不是也要来塞北?”
周鸿音搓手,他指关节通红,都是风吹。塞北实在太冷太干,往日他们都是用湿布条裹着,今日没来得及,硬生生骑马吹天风,脸皮子都要裂开。
“不会是想女人吧?”潘振玉用肩膀撞他,气氛松快起来,他笑着问:“你家也是有底子,怎,没有媒人上门?你爹打算什时候
潘振玉说:“们早几年就不从水道取水饮用,水道是从嘉河开出来,嘉河上游在匈铎境内,没办法保证水质安全,怕他们药咱们。”
匈铎进攻大梁,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觊觎大梁富饶土地,时时刻刻都在试探。匈铎人身材高大威猛,十四岁之前却发育迟缓,身形娇小。这是因为他们少年时多食用糠米,十四之后才能得到牛肉马奶吃缘故。
匈铎人进攻要是大张旗鼓厚积薄发,要是阴险狡诈使用童子军。匈铎前将领乌岗最喜欢这招。几年前,他大肆旗鼓抓捕幼童,训练之后派到大梁边境混入百姓之中打探情报,梁长宁曾抓到几个。
可梁长宁那时候才出茅庐心软成性,把几个小孩又放走。半月后,几个小孩从水道钻进龙纹军驻守阵地,往水道尽头埋两包毒,药死梁长宁三百来个人。
在那之后,梁长宁就改心软毛病,把水道彻底弃用,只用来洗澡浣衣。梁长宁暗中记许久,终于在战中用百石长弓将之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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