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暨南来?”范材偷看闵疏眼,低头问周围考生:“也是暨南,怎从前没听说过有这个人物?”
“户籍上写暨南,那还能有假!”黎丰立刻说:“远房亲戚表叔可是京城人,他托人花大笔银子混个守城好职位,那日闵疏进城时候,就是小叔查阅户籍和路引。闵疏不仅是暨南人,还是暨南榜首,听说写得手好字。”
“切——”立刻有人鄙夷道:“暨南那地方,三年前雪灾,死多少人!没几个读书人能活下来吧,他能考到京城来,还不是老天给运气,你叫他到京
张俭只能小心翼翼地低声说:“王爷,闵大人已经走天……况且咱们不知道他去哪儿,难道要把大梁寸寸地搜吗?”
梁长宁冷静下来,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终于说:“……不,不必找。”
“他会自己回来。早晚有天……”梁长宁看着满地白色棋子,笃定道:“恩怨不,他心还困在这里。”
闵疏要入仕途,那就定会站到朝堂上去。
那就朝堂再见,梁长宁想,等着你,安之。
秋!”
“王爷吩咐!”暮秋疾步走来。
“闵疏在这里写过东西吗?”梁长宁问:“就这两日里,闵疏有没有写过什东西?”
暮秋想片刻,说:“这几日伺候人都寸步不离地跟着闵大人呢,闵大人好像是写过东西,闵大人本就常常出入王爷书房,笔墨纸砚都是不限量。前几日……闵大人好像给周小将军写过份信,还特地摘茉莉,把研磨出来花汁掺进去。”
梁长宁明白。
闵疏坐在客栈里,要二两酒。
他路从暨南考上来,终于等到入京会试这天。如今三月初,月中就是开考日子。
闵疏提早预定客栈房间,他三年没有回过京城,大部分客栈都没有空房,好在他定下这间客栈价格高,几乎没几个考生住。
闵疏住是天字号房,来往学子们也打听过这位房客,只知道这个人年就过县试和府试,从没落榜过,每逢考试,必然位列榜首。本以为这实力得人起码得三四十岁,后来偶然撞见闵疏下楼吃饭,才发现他也不过才二十。
也有人想结交他,不过闵疏都是客气疏离地拒绝,他平日里不热衷结交人脉,更不喜欢出门逛街,副世外游人样子。不过他长得实在太好,张脸摆出来就叫人想凑过去讨好,即便有些人觉得他清高,也总是忍不住私底下议论他。
闵疏把孤离解药掺和在墨水里,怪不得他问梁长宁那信纸味道苦不苦,因为孤离解药就是苦!梁长宁当时还觉得这墨没磨细,全是渣滓,如今想来,那它娘是药渣!
梁长宁双手撑在桌面上,半晌拿起桌下雕花棋篓狠狠往地上砸去。
“噼里啪啦——”
棋篓碎裂开,里头满满当当筐纯白玉棋子迸溅得满地都是。
“去找!”梁长宁咬牙道:“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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