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静静坐着,任由他握住自己手。周鸿音手是军中汉子贯体温,温暖乃至炽热。
只是他闵疏是打寒风冷雪里长大,这样温暖他配不上,也用不着。
“……能为你做点什,闵疏,……心意,、你再等等,等更强大点……”
“要等到什时候呢?”闵疏不再着
“站住!”周鸿音等闵疏出城,才只身把人扣住。他没带副将,只骑匹马。
闵疏背影僵住,他脸上还有污黑印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周鸿音扯住他手腕,闵疏踉跄步,差点栽倒在地。
他身上还带着欢好之后暧昧痕迹,周鸿音只当看不见,他把闵疏拦腰抱起,把塞进路旁废弃马车里暂做掩护。
“你要逃到哪里去?现在到处都是找你官兵。”周鸿音握住他手,急促地说:“……你,你出什事,在暨南时候你不是还好好吗,怎如今成这副模样,你跟回去,好好说清楚,王爷不会杀你,会护着你,你知道对你也……”
“知道。”闵疏打断他,说:“毕竟周小将军看眼神,实在算不上坦然。”
。
梁长宁皱眉环顾四周,突然说:“闵疏跑。”
“啊?!”周鸿音诧异,问:“什,怎闵大人突然就——”
“去追。”梁长宁翻身上马,说:“事情不能闹大,陈氏已经死,闵疏身份不能见人,你兵分两路,去找人,你去封锁城门,来往都要细细盘查,务必要把人给抓回来!”
周鸿音颔首,说:“王爷,是不是有什误会——”
“他不会杀?”闵疏垂下眸子,又说:“他是不会杀,是他刀,他不会折断任何把武器。如今将临君主更迭,周将军如今自顾尚且不暇,又何谈保护呢?”
周鸿音被他说中要害,半晌才结巴道:“……,可以先把你藏起来,将军府很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保证不囚着你!等风声过去——”
“风声过去是什时候?”闵疏打断他,毫不留情道:“是等到长宁王死,还是等到他登基称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长宁王死,周小将军以为能另投他主还是以为能独自苟活?若长宁王登基为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小将军以为区区个将军府就能藏得住?”
周鸿音嘴唇动动,什都说不出来。
梁长宁再次打断他,他眼神阴郁,盯着周鸿音说:“知道你在想什,收起你那些多余感情,周鸿音,他是人,死也要死在手里。”
周鸿音攥紧拳,而梁长宁已经翻身上马,带着张俭路奔向丞相府后门。
周鸿音速度很快,他本来就做惯这些事,军中抓逃兵和俘虏时候比这艰难百倍,更何况闵疏手无缚鸡之力,只靠两只脚跑。
周鸿音很快就在城外抓住人,闵疏混在出城人群中,在城门下禁令之前刚刚跨出去。
他背影太好认,混在百姓里,像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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