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空理线,是回光之照。但闵疏不知道,他别过头,轻轻关上门。他要去找母亲,把户籍藏在她那里。
力渐大,监生入职就能即刻参政议政,寒门之流得以进入权力核心,土地改革避无可避!”
闵疏说:“既然如此,先帝为什不……除去文家?”
茂广林躬身咳嗽,扶着闵疏手臂去摸太师椅,“因为文沉兼任丞相,他不同于裴家,他是真真正正做实事,他能拿出政绩,也确确实实扶过大梁把。安之,在朝为官最重要点永远不是争权夺利,而是要实实在在做事。”
茂广林顿片刻,又说:“文沉做事狠辣,他有许多事可以直接越过先帝,由中枢直接下达。六部勾连,内里早已抱成团。先帝本想徐徐图之,却没想到宫变突生。”
当断不断,必成祸患。
茂广林不能再说,他肺里病症日益严重。他是匹老马,数十载光阴如白驹过隙,终于也即将到尽头。
闵疏离开院子前最后看眼茂广林,他还是坐在榕树下,脚边摆满翻开书籍,那些泛黄书页在风中哗啦作响,他岁月早已困在笔墨之间。
茂广林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他背已经很驼,但还是在努力挺直。
茂广林搓把脸,恍惚间看见面前有条飘荡着蛛丝,他伸出手去抓,把蛛丝圈圈绕在手上。他麻木又安静地做这个动作,仿佛当年整理先帝赐给他第条官服革带。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