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颔首,又说:“应三川调走近两千人,不过只带千人上山,其中咱们插进去三十人,都是西大营老人,路上留记号,即便雨大也能找到路,闵大人放心。”
危移正躺在雨地里,他侧头空洞地看着远处密林,身子已经凉。闪电如昼,更远处是凌乱插地刀剑,贺明和鲁齐被埋进坑里,更远处堆积起来尸首流淌出地血。闪电消逝,深不见底密林像是头张开血盆大口猛兽。
闵疏坐在床帏后,心里泛起点焦躁和寒意,尽管可能性实在太小,但闵疏仍旧皱起眉。
他又兀自重复遍:“……危移不该死。”
细节都有可能成为关键转折点。
他睁开眼,低声问梁长宁这个问题:“应三川足够听话吗?”
梁长宁也没接触过应三川,应三川只是裴家偏房庶女个儿子,甚至应三川都不是嫡子。按照他母家身份,以从前京中权贵大家圈子来看,他连进来提鞋都不配。
夜宴宫变之前,谁都不知道还有应三川这个人。仅凭是那夜宫变时混乱中遥遥眼,闵疏不足以分辨出应三川有没有逆骨。
闵疏从前没见过应三川,也没听文沉提起过他,更没看过关于他密报。同样,梁长宁也只是根据局势分析出应三川行事动向,至于这个人——他性格如何,经历如何,能力如何……
“不知道。”梁长宁终于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条听话狗,但知道他大概是只有胆量狗。”
“张俭!”闵疏翻身坐起,冷静地喊人。
张俭从门外进来,立在床帘帷幕前低声问:“王爷?”
闵疏盯着梁长宁说:“带上王爷暗卫,往应三川位置去找,定要保下危移,他不该死!”
张俭没说话,梁长宁说:“按他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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