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将难寻。”闵疏委婉地说,“王爷该扶持自己人手。”
梁长宁也知道自己手里人确实太少,所以茂广林才要居于隐秘之地为他寻觅良才,扶持臣子。
宋修文只是大理寺少卿,而严瑞也不过是内阁学士,夏拓文身无官职,只有他哥哥是个兵部侍郎。唯能和应三川沾上边只有褚辉,他之前和应三川样是从四品镇抚使。
可梁长宁有意放松对梁长风压制,应三川已经被养肥到正四品指挥佥
“昨夜雨下得太大,泥土都被冲乱,全是新地,不过找到今早马车辙痕,看着是往龙脊山外走。但是辛庄觉得不对,因为他们走不是危家商道,是巡山小路。后来借几条大犬,顺着车辙路搜,才在山坡底下翻出尸体来。”
张俭说得口干舌燥,端起外间冷茶来大口灌下,末狠狠擦嘴。
“全是尸体,估摸着两百人,趁着雨夜泥土松散埋下,只是时间紧迫埋得浅才没被翻出来。核查身份,这些都不是西大营人,估摸着是危移商队人错不。后来往林子里头走到快出龙脊山位置,才发现马匹尸体和危……危二公子。”
张俭做个大概手势:“马脖子被切开,危二公子……尸首还算完好,只是都被沉水,打捞起来之后……已经有被泡发。”
梁长宁与闵疏对望眼,梁长宁冷静地说:“叫咱们人撤出来,务必要撤得干净,别叫人发现你们去过。尸首应归位,那个猎户……”
直到天亮,张俭也没回来。闵疏夜无眠等着消息,梁长宁也逐渐觉察出不对来。
闵疏实在睡不着,干脆穿上外袍披着披风趴在窗沿上往外看。
窗下两缸荷花受夜湿意还没夭折,只是有些焉答答。
所幸还活着。
“主子!出事!”张俭忙夜,此刻满身血气从外头跑进来。
闵疏吸口冷气,整个胸腔都冷得发疼,他接过梁长宁话说:“叫人勾着那个猎户去北镇抚司衙门敲鼓报案,这案子太大,只能按律例报衙门。但但案子不能在北镇抚司审理,咱们点边儿都不能沾,得叫大理寺去管。”
梁长宁思索片刻,说:“会着人知会宋修文,定要把这案子抢到手里。”
“还有严瑞、褚辉……”闵疏顿,发现其实数不出来几个自己人,他面不改色:“王爷人该有动作。”
张俭已经会意,转身撤。
雨已经停,但京城还没放晴。
张俭来不及等着二人出来,掀帘子就说:“危移死。”
闵疏瞳孔紧缩,梁长宁骤然看向张俭。
“带八十个龙纹军兄弟们往龙脊山去,顺着记号才跟着到处密林深处山坡处,带人找遍,只看到危移昨夜搭个小棚子。们不敢大肆搜山,只能把守要道。后来乔装遇到个到个猎户,听他说是昨夜官府封山查逃犯。”
闵疏等着他继续说,他顿顿,似乎在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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