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人对峙着,周鸿音冷笑声:“什花舟上妓子,你今夜吃粪,还是少开口好。”
文容已经被抬上岸,大夫姗姗来迟,摸脉就写方子,叫小厮快些把人抬回府上灌药。
小厮把文容塞进轿子里正要抬,就听楼上长廊尽头帘子后面道微冷声音传出来,“谁敢动?”
李杨身后纨绔不耐道:“差不多得,丞相府二公子也敢拦,回头可别哭着上门请罪。”
他接着嘲讽道:“连
为首李杨冷哼声,扬声道:“放肆!敢伤丞相府二公子,你不要命!来人,腿打断扔河里,今天咱们得个乐呵,看着他淹死!”
闵疏认识他,户部尚书李开源嫡二子李杨,他顶上还有个大哥李流,曾托文沉给谋个好差事。
侍卫得令,齐齐涌上来。
这边太热闹,那头夏拓文也听见动静,掀开帘子大步走出,扬声道:“哟,李二公子好大阵仗,天子脚下也敢说杀人就杀人?”
侍卫都认得他,更认得他后头镇抚使。侍卫不敢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地回头看着自家主子。
?”
闵疏措不及防,他刚才思虑着打算开口糊弄过去,现在被这抓惊得躬身,文容却突然啐口,鄙夷道:“花舟?于他倒也是个好去处!卖屁股还算是抬举他,还想有名分,连姓都不配有个私——”
这话不能出口,闵疏当机立断抬腿就是脚,直直抵着心窝子把人踹飞出去,朱红实心木栏咔嚓断裂,文容整个人来不及反应,就从二楼走廊噗通声砸进湖里。
这还得!
隔间里人当即冲出来,闵疏余光往下瞟,确认文容昏死过去才松口气。
李扬向后挥手摒退侍卫。这大半天也没看到远东楼主事出来劝架,摆明是不敢劝架意思。
李扬眯着眼睛打量半天夏拓文,哼笑声:“没想到夏小侯爷今日也在这里吃酒,此番确实是咱们吵着小侯爷,不过为兄弟出气嘛,也算是侠肝义胆,小侯爷体谅体谅,把人提出去杀。”
闵疏不言不语,垂眸侧身,把后背对着夏拓文那方。
后头微微动,周鸿音掀开帘子出来,接着是裴家幺子,过片刻里头传来椅子移动声音,陆陆续续地除梁长宁之外所有人都走出来。
李扬脸色微微变:“不过是动个花舟上不值钱妓子,怎,诸位皆是他入幕之宾?若是如此,就算是看错眼,放他便是。”
他抬眸,却撞见乔誉打量他眼神。方才话他听半阙,此刻眼神里窥探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
不知谁厉声道:“还不下去捞人!”
小厮们手忙脚乱地跃入水中,七手八脚地把文容捞出来,又急忙唤远东楼驻店大夫来看。
隔间众人鱼贯而出,连带着各自侍卫小厮把闵疏围起来。
京里有头有脸人物他们都见过,眼前这个少年虽说有那点矜贵样子,却也不像是个有什不得家世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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