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摩挲
两下扳指，低低笑起来。
“丞相大人？”严瑞微微
笑，上前两步问道：“丞相大人和北镇抚司可没半点关系，怎
，文丞
手伸得这长，连御林军都是丞相囊中之物？”
文沉脸色阴冷，张口否认：“太后皇上明鉴，此事与臣毫无关系！”
严瑞哦声，略显失望：“臣还以为文丞党羽密布，拉帮结派，权倾朝野呢。”
他这话说出来，连梁长风眉头都跳跳，更遑论是郑思。
郑思心知若是牵扯到文沉，自己就算今天能活着回去，他后头家老小也活不下去。
军府别苑，剩都去西凉，使臣被杀案还没个结果……”
文沉心里跳，正想说话，就听严瑞打断他道：“大理寺调兵既然请是太后旨意，那调兵文书可有？”
北镇抚司哪来文书，他绝不敢承认是太后旨意。太后只能辅政，兵权于她是大忌讳。他若是认，太后头个就要杀他。
太后立刻就反应过来，厉声道：“胡言乱语，哀家可从没给过你什信物！”
“大理寺怎办事，可在堂下？出来回话！”
他只得连声喊冤，不住磕头：“调兵之事全是臣人主意！只是借从前太后赏赐给丞相大人玉环才得以周全！臣也只是着急……大理寺押着周小将军，外头流言蜚语不好听啊！此事要想早日解决，少不得要用些强硬手段！”
推来推去，还是推到周锐身上。
但此刻周锐被御林军和锦衣卫押在府里，连朝也不给上，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又当回挡箭牌。
底下立着梁长宁看得有趣，心说穷酸秀才吵架倒也挺有趣。就是不知道家里那个柔柔弱弱小细作吵起架来是什样子。
他想着想着觉得好笑，又摇摇头——算，现在这幅牙尖嘴利、阴阳怪气样子都还吃不消呢。
郑思官居四品，还上不朝，只能叫太监去他府上提人。
他顶头上司原先是茂广林人，但个新朝旧臣，已然被文沉架空，在梁长宁回京之前随便找个由头杀。
郑思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打听情况，太监句话都不说，沉着脸把人带到殿上，郑思颤颤巍巍地跪下。
太后首先发难：“大理寺少卿个四品官，怎调得动北镇抚司人？”
郑思下子就明白，这事扯上兵权，没闹出来也就算，旦对簿公堂，他谁也不敢攀诬，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事出从权……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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