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可是皇城第署,各方奏折入朝堂,都要由司礼监替皇上朱批,如今皇权旁落,自然是要由太后过目。按理说调用兵马诏书也得加盖大印,可她昨日却没见过诏书。
今日严瑞半路发难这回事,她更是从头到尾都没听过,越级调兵可大可小,但在这关头,那可就是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要是不立威,日后可就矮文沉头,留子去母,文沉阴毒她都是看在眼里。
北镇抚司不敢接这个屎盆子,立刻出来叩首:“太后皇上明鉴,这人……都是被大理寺借走,前几日大理寺少卿,就是刚上任郑思郑大人,他拿着太后娘娘信物,说是要彻查周小将军案,掉八千人马去,两千人封守将
翌日上朝,太后坐在帘子后边儿默不作声,下头大臣也只说些无关紧要小事情来给皇帝充充脸面。
刚要退朝,就见内阁大学士站出来叩首:“臣有本启奏!”
太后在帘子后头睁开眼,望眼底下文沉。他正微微皱眉,偏头往后看眼。
他知道这个人,文沉再三叮嘱过,严瑞是内阁首辅茂广林提拔上来门生,非保皇派之人。
茂广林还在朝时,很是赏识这个学生,连着先帝也很是赏识他。
再有第二次!”
太后眸色更沉,“看来你也有份!好,当真是好!来人!”
“太后,”她身后个小内监小声提醒道:“连着责罚两个近身,传出去怕是不太妥当……”
太后闭闭眼,怒气骤起,但她忍忍,厉声问:“你勾着皇帝到哪里去?”
有长宁王人在后边儿给梁长风暗中打掩护,太后自然摸不到他去处。
“臣听闻皇上昨日出宫微服私访,身边竟然个人都没跟着。北镇抚司年年俸禄也不少,每每要钱都是冲在前头,御林军是吃干饭?怎到要用人时候,偏偏就哑巴呢?”
昨日那小宫女是路哭嚎着穿过大半个宫禁,高声跪到太后面前去报失踪,宫里耳目众多,这事还没来得及封口就传出去。
幸好皇上安然无事地回来,否则事情闹大,岂不是叫天下人看笑话。
太后在帘子后边儿冷声问:“北镇抚司没人可用,那人都调去哪儿?”
她昨日也没调到御林军,连着宫门驻守锦衣卫她也没看到几个。调用宫中禁卫实权在文沉手里握着,她最多只握得住司礼监里那些阉人。
梁长风不开口,太后睨着他,不甚高兴地问:“你现在是个皇帝!也敢不带人出宫?若是遇刺怎办!”
梁长风讽刺道:“是,这全京城皇子都没,若是死,那母后可就只能靠着梁长宁,他可不是个好相与——”
他话音未落,脸已经被扇歪到边。
殿里跪着奴才们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藏着,生怕自己个不小心就惹眼。时间空气都安静下来,好像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皇帝脸色深沉,目光带恨,垂下眼帘盖住眼里阴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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