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去过兰城其他地方呢，让胡姐给们放
天假，出去转转吧。”方森说。
杨阮盯着方森看
好会儿，才缓缓点点头。
说完这句话，方森
心里竟也浮起点不为人知期冀。为什
会这样？明明这座小城这无趣，方森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
两人选周末天，向胡春梅请假。方森是个如假包换外地人，可杨阮对兰城也称不上多熟，他人生前十八年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春光美发店中度过，没有留下多少关于其他场合回忆。
好在兰城很小，称得上繁华地段只有老城区，而美发店就在老城区附近，步行过去只有十几分钟距离。
不过以杨阮性子，生气也是闷气，这个人好像从来就学不会发火。方森撑住椅子扶手，俯下身凑近杨阮，去看他表情，果然是气鼓鼓，像只河豚。
发现方森在盯着自己看，杨阮立刻别过脸去，句话也不想说。
方森搜肠刮肚，想不出什哄人好词，他目光从对方蹙起细眉路下移，再到那双总像含着汪水眼睛，纤长眼睫也垂着，像栖息片刻脆弱蝴蝶。
其实他最喜欢杨阮地方就是眼睛，被杨阮默默注视时候，他会感到自己也获得片刻平静。在此之前，方森从未设想过，原来个男生也会长着这样双杏眼，很漂亮，也很动人。
最终，方森还是实话实说：“你人好看不就得？”
既然这里对二人来说都有些陌生，方森便领着杨阮随意走进家不用排队火锅店。在杨阮记忆里，他还没有吃过火锅——某年除夕夜，胡春梅女儿来店里看望胡春梅，提几箱牛奶跟苹果，胡春梅见时候不早，便提议她们两人和杨阮起在店里煮火锅，随便涮点牛肉羊肉吃，正好暖暖身子。
结果被胡春梅女儿当场拒绝：“妈，不想在这儿，还是咱俩出去吃吧。”
胡春梅也没办法，和女儿出去过年，留下杨阮人看店到正月初七。临走前，胡春梅对杨阮说，这几箱牛奶和苹果可以随便吃，杨阮没说什，洗个苹果，啃几口之后莫名没继续吃下去心情。再后来，整箱苹果全部放坏烂掉。
方森点两个小锅，杨阮坐在他旁边，方森帮他调
可惜杨阮不吃这套，只是咬住下嘴唇，怏怏不乐地开口：“你好讨厌。再也不要理你。”
像是小学生赌气会说话。不过杨阮确实只上到小学，这说也没什不妥。方森有些忍俊不禁，也去商店买来根冰棍，撕开包装纸，送到杨阮嘴边：“你不是喜欢吃冰棍，消消气。”
“……”杨阮低头看，不仅气没消，反而愈发加重，“根本不喜欢这个口味冰棍！”
“好好好，你不吃吃。”方森也没客气，直接咬掉大口。他边嚼着口中冰，边揉把杨阮乱糟糟头发。
这次，方森认真地说：“那请你吃其他好吃好不好？你想吃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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