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晏回答:“对,玩刀侠。”
这就说得通,那次解开齐墨宣和徐零误会之后,程星亦又想起齐墨宣曾说过为个朋友起入坑问邪、练刀侠操作,他度以为是徐零,原来是付晏。
只听付晏哭笑不得地说:“你不会就是来问这个吧?”
当然不是。
程星亦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沉声说:“你之前在画室跟说那件往事,藏半没说吧?齐墨宣爸妈不让他继续学美术,不止是因为徐零。”
齐墨宣也什都没说。
从江边到酒店,又从酒店坐上出租车,两个人都彼此没说几句话,仿佛沉默才是此时最应该有氛围。
好像有层薄薄纸隔在两个人中间,在还没有戳破之前,他们还能维持着表面和气。程星亦看不清楚薄纸对面齐墨宣,也看不清楚薄纸这边自己。
他实在想不明白,干脆打电话给付晏。
刚接起电话,付晏在片嘈杂喧嚣麻将声中说句“抱歉”,不久后终于安静下来。他说:“找着老齐?”
回到家时候,家里只剩程水个人。
程星亦没说实话,只说齐墨宣个人留在穗城过年有些孤单,他把人接回家里来住。程水来来回回看眼前这个高大孩子三四遍,心疼地问:“吃年夜饭没?去把饭菜热热,让星星陪你去客房,再洗个热水澡。”
家里还有间客房,程星亦拉着齐墨宣行李箱,带他回房间收拾衣服,又给他拿新洗漱用品。
“这是洗发水,这是沐浴露,这是洗面奶,吹风筒在柜子里。热水温度刚刚好,往左边热点,往右边冷点。还需要什吗?”
狭窄浴室里,程星亦嘱咐很多话后,抬头匆匆瞟齐墨宣眼,却没敢再看他,怕多看眼,就会被齐墨宣生生衔住目光。
手机那边,付晏叹口气。
“没错。之前没经过他允许,所以没说。”
付晏继续说:“开始也不知道,直到那天他去画室收拾东西,问他为什退出,对画画那执着人为什竟
“嗯。”
“找着你发条信息不就行,这个点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来给拜年,是有话要问吧?”付晏口心知肚明语气。
程星亦确保齐墨宣还在洗澡,于是独自走出阳台,问:“记得你说你玩过问邪?”
付晏噎声:“……是。”
“齐墨宣说他刚入坑时跟个朋友玩,后来那个朋友退坑。是你吗?”
“没有。”
“那你洗吧,洗完出来吃年夜饭。”程星亦把毛巾递过去,退出浴室。
隔会儿,浴室里终于传来哗哗水声。程星亦倚在房间门边,拼命按下狂跳心脏,反复摩挲手指。
个小时前,他们在江边风里相拥很久。但也仅仅只是相拥而已,那个拥抱可以说是夹杂着复杂不正常情感,也可以说是正常朋友之间拥抱。
程星亦退出齐墨宣怀抱,什都没说,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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