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时看入迷,心下莫名跳动得厉害,但他不知为何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收回视线寻思阵,及时行乐四殿下还是决定再看眼,脑袋刚转过去,对上就是楚樽行询问目光。
“殿下怎?”
“……无、无事。”
云尘轻咳两声,糊弄句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用余光偶尔瞟眼他。
回想起当时把人调来殿内,除是不忍看他小小年纪就要干那些脏累活儿,被人挑着点错罚就是天外,更多还是觉着他与自己年岁相仿,闲来
楚樽行步子顿,转身行礼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大半夜能有何吩咐。”云尘招着手让他过来,问道,“调你来凌渊殿也快半年,在这可还适应?”
楚樽行微微点点头,见他抄阵就要停下甩甩手,眼皮也开开合合,犹豫半晌还是劝道:“殿下还有多少?再熬会儿怕是没多长时间休息。”
“少说还有几十页呢,抄到天亮都未必能抄完。”云尘幽怨地看他眼,惆怅地翻着书页给他看。忽而脑中闪,压下音量小声问道,“小呆子,你会不会写字?”
“会。”楚樽行应声。
场秋雨场寒,空气中稍微沾点凉意,就难免让人平添上几分倦怠。
云尘单手支着脸颊,将整个脑袋重量都搭上去,右手持笔断断续续地在纸上写着,还时不时地要叹两声气,看上去相当苦恼。
六福公公看着外头愈发黝黯天色,也只得揣着手来回踱步。想劝他早些休息吧,可这书又是太傅大人罚抄,他也没法开口。
“吃还没送上来吗?”云尘搁下笔,揉着眼睛问道。
“楚侍卫去拿。”六福公公捶捶他发酸肩颈,“想来会儿便到,殿下再等等。”
云尘顿时喜上眉梢,硬把人拉坐到身边,随手扯张纸,让他在上面模仿着自己笔迹写两个字。
楚樽行照着他笔触仿几道,云尘拎着纸张来回掂量,觉着看不出太大破绽,糊弄几页应该不成问题,便顺理成章地将笔往他手里塞。
“那你帮抄点。”
他推过烛灯摆在楚樽行跟前,自己则趴在桌上神思晃荡。额头枕着胳膊久还有些发麻,他便偏头用脸颊靠着。
烛火掐掉半后殿内显得略微昏暗,耳边是笔墨点纸轻声响动,抬眼入目正好是楚樽行隐在光下半明半暗侧颜。这人贯没什过多情绪,只是偶尔随着笔下行距变换眨动眼皮,很是好看。
云尘闻言疑惑声,皱眉道:“这都什时辰,他怎还在这?”
“他直在殿外候着呢。”六福公公朝门外看见正向这边走来身影,解释道,“殿下没歇息前,他是不得离开。”
他边说还边替云尘磨好墨,等人端着食盒进来,也就俯身先行告退。
楚樽行垂着头,将里边各类点心逐摆放好后,便准备重新回殿外候着。脚下刚动,就被人声喊停。
“喂,小呆子,没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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