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闻言失笑道:“结果每回交上去都能被太傅大人看出来,还打殿下不少次手心。”
“那阵当真是看见太傅戒尺都想躲。”
忆起儿时干那些掩目捕雀傻事,云尘也止不住弯弯唇角。偏头靠在楚樽行身上,手里拉过他五指面想着面随意捏揉,只觉得若是能直跟他这般待着,倒也算是得洪福。
脸旁炽热喘息缓缓贴近,楚樽行偏着头迎上去,却寻半晌仍是碰不到人。刚欲不解地出声询问,嘴唇上便被人轻巧地含口。
窗牖开小半透气,钻进来凉风似是比之前还要寒上几分。云尘抽开身子往外头看眼,就见停好几日雪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下起来。
然而萧谓浊口中那理应拉灯歇息屋内,此时正亮着通明烛火。阵没来由寂静过后,云尘清闲自在地搭着腿跟湛安大眼瞪小眼,面上谁也不服谁。
“云哥哥你耍赖!”湛安不满地跺脚,指着地上前后两颗石子嚷闹道,“分明就是石子滚离红绳近人为胜!”
“你听谁说?”云尘见他气鼓鼓模样就忍不住想逗,摇着头连声诓骗道,“分明是远为胜,湛安定是记错。”
“才没记错!就是近胜,不信你问阿行哥哥!”湛安转向身后看热闹楚樽行,喊他过来评理,“阿行哥哥喜欢,才不会骗!”
云尘勾几下他小脸,也有模有样道:“你阿行哥哥也喜欢啊,那就问问他到底是离得近为胜,还是离得远为胜。”
静风也能带起漫天飞絮,竹树无声或有声,悠然间盖之以霡霂。
“下雪!”
湛安欢呼惊喜声音在院中响起,紧接着便是苑儿端碗隔着大老远都能闻见苦味药汁进来。
“师祖让端来给楚公子喝。”
“有劳,给就是。”云尘将其接过来,弥漫在鼻腔味道除苦意还有些腥臊,他不由皱皱眉,“这里面可是加什别东西,为何看着这
湛安吭哧几下跑到榻边,知道楚樽行看不见,便将地上现状说给他听。楚樽行不用想都知道云尘定是好整以暇地支头看着他们笑,话到嘴边略微停顿,随后本正经道:“远胜。”
“听见吧,可没骗你。”云尘摊手拍拍大腿,忍着笑道,“方才玩之前你可跟说好,输人要去抄三遍书,还不快去?难不成湛安想赖账?”
湛安疑信参半地又看看地上石子,奈何丁点大孩子心里也有自己套“言出必行”宗旨,只得沮丧着脸乖乖往书房磨蹭去。
楚樽行好笑地摇摇头:“殿下怎还欺负个孩子?”
“也就这个年纪能骗上骗,小孩子长得快,等再过段时日精明,指不定是谁骗谁呢。”云尘坐到他旁边,提起这事难免回想起自己儿时,“还记得小时候太傅也总罚跟三皇兄抄书,那时嫌抄得手累,便让你学着字迹替抄大半,次日拿去骗太傅说是自己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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