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默契谁也没提宫里糟心事,就这般无言待阵,互相安抚着那颗飘忽不定心。
云尘抱良久才肯抽出身,吩咐人弄些米粥上来。
小宅里都是萧谓浊私卫,他并不担心有人走露消息,交代几句后,便热杯温水递到楚樽行面前。
水杯在半空中顿许久都没人接,云尘狐疑地抬头喊他声,方才心顾及着他身上伤,是以这阵才发觉他望向自己眼神竟是半分都未聚焦。
被褥被几颗水珠晕开小片湿漉,云尘讷然地端稳水杯,动作顿时僵。
楚兄身形差不多,又被人打得面目全非,认不出来。”
云尘拢拢眉心,撩开帘子朝赶马私卫催促道:“动作快些。”
老旧车轮子压过泥地咯吱作响,许久,缰绳牵着马脖往后仰,车还未停稳,云尘便先跳下来往里走去。
景何存将马车停好,纵身越上屋顶,边替二人放哨,边望着北边沉思。
萧谓浊小宅买在静区,还是他先前银子多得无处花随手要下。里边来不及布置,便只草草打点出间敞屋。
楚樽行顺着他声音摸上杯子,接到手里无奈地笑笑:“无事,只是段时日罢,日后便能看见。”
楚樽行靠在榻边软垫上,听见门外匆匆而来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门被人把推开,股凉风席卷着云尘微喘落在他身前。
“殿下。”他循着响动伸手勾勾。
云尘本能地拉过他手,看着腕上被粗绳勒出来红印心下紧,想抱他却又怕碰到伤处:“……上过药吗?”
“上过。”楚樽行拽着他手将人往怀里揽揽,“还没平日里练武磕碰严重,要不几日便好。”
“你哪回不是这讲,听不到句实话。”云尘喃喃句,手上不自觉地搂着他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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