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昭眉峰敛,这番场景他再熟悉不过,当即意识到是血魂蛊毒发,冲到榻边几下封他穴道,低喝道:“按住他别让人乱动。”
楚樽行额间冷汗涔生,意识也逐渐模糊,只是本能地攥紧被褥不让自己出声。自从楼仓将药给他后,他已经有许久不曾真实感受到蛊毒发作疼,接连不断痛楚挣脱药物禁锢,如同要将他筋骨寸寸碾碎般,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转瞬间将他
“殿下,外头有人找,们拦着没让进。”
云尘看看天色,立马警觉道:“何人?”
“也拦?”
来人等不及自行闯进来,私卫眸色微寒分毫不让,还不待其抽出剑迎击上去,便被云尘厉喝声喊停。
“你下去吧。”云尘快走几步开门,摆手让还脸不解私卫出去,随后才向来人颔颔首,“前辈如何知道们在这?”
屋子里没人应声,楚樽行知道他不会走,伸手在空中捞圈,将人拉着带到自己身边:“殿下?”
“在。”眼皮上阵温热触感袭来,云尘覆着他眼睛吹吹,低声重复道,“……日后便能好吗?”
“能好。”楚樽行虽是看不到,但也能猜到他面上浮现自咎担忧之色,于是拍着他背点头笑道,“好还要给殿下雕架子小人。”
云尘哪会不知道这人是在哄自己,顺着他低低“嗯”声,见他面上难掩倦意,便催着想让人躺下歇息。
私卫将温好米粥送来,随即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往两人那看,安静地退出将门掩上。
“想找你们还不容易?庐州找不见人便追到这来。”边昭抖落外袍上寒气,嘴上话才开个头,便被屋子里阵瓷器碎裂响动堵回去。
云尘面色骤然变,脚下转急忙往屋内跑去。
放在榻上瓷碗四分五裂碎落在地上,楚樽行五指紧扣在床沿泛白,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听见有人进来,他蜷缩起身子压住呻吟,缓缓将脸转至内侧,连带着被褥都在轻微发颤。
“阿行!”
胸前鞭伤因不断磨蹭又渗红,云尘顿时慌神,惶急上前抱住他不断颤动身体,短短须臾,他手指触及皮肤皆是片冰凉。
“牢里东西都不是人吃,喝点粥再睡。”云尘搅动勺子,挨着温度差不多,便舀勺喂到他嘴边。
“来便是。”楚樽行接过碗,又从枕头底下掏出半条断开手绳,“抱歉,说好不能摘,还是弄断。”
“断便断,身外之物而已,你比它要紧多。”云尘盯着他将碗里吃干净,抚上他脸搓搓,“最不缺就是银子,你若喜欢送你,便将皇城里手绳都买,每日给你换条新戴。”
楚樽行按着他手压在腿上,好笑道:“如此奢侈?”
“银子不花你身上花哪?总不能洒大街上惹人哄抢吧。”云尘煞有介事地反问句,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刚欲上床陪他睡会儿,私卫声音便从门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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