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墨迹满,云尘将其平铺在旁慢慢晾着,没回这话,反倒是不着头尾地说句:“临出宫前母妃跟说,宫里要有喜事。”
“什喜事?”楚樽行问道。
“这事也听漓妃娘娘说过。”景何存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嘟囔着说,“贵妃娘娘再过几月要给宫里添皇子公主。”
“阿行可还记得刚从南水回宫时,带你去定水楼逛圈。”云尘放下手头笔,“你说在夜市上看见女子徘徊在医馆附近,长得有些像明贵妃身边丫鬟从冬。”
“确有此事。”楚樽行点头道,“光线太暗看不具
举着茶杯挡半天也没挡住嘴边笑,索性也不就藏,凑上前在他双唇上不轻不重地咬几口。
云尘与他不同,该说不该说话那都是信手拈来。
他直咬到楚樽行朝他递来个疑惑不解眼神后,才掰着他脑袋,像摆弄娃娃似左右晃晃,温言回道。
“也想你。”
景何存打着哈欠敲门进来时,云尘正提笔在信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什,桌面上还摆放着几张未晾干墨迹纸,如此篇幅看下来,想也知道不是何小事。
很想你。
“为……为何突然说这个?到底怎?”云尘双臂僵,他还从未在这人嘴里听过这些,足足愣神好半晌才将他推开,拉着并排坐下,“你从何处回来?”
楚樽行方才举动全属心口热,劲头过不免先涌上几许赧然,他拿过桌上隔夜茶水灌下口,缓声说道:“去趟地道。”
“那位婆婆找你?”云尘不用猜都知道与何物有关,“可是说蛊毒事?”
昨夜楚樽行走后他原是想跟上去看看,但转眼又不知钻哪处牛角尖,想等那人回来自己同他说。如此想着便也如此做,脚下转靠回床上,等就等这些时候。
楚樽行则是坐在旁,侧对着门口出神,从景何存这个角度望过去,多少显得有些……呆笨。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进屋,看似无心经过,实则目正是那桌上放着热腾吃食。
云尘向来不防他,他也习惯有事张口就问:“殿下这是要给何人送信啊,写这几张纸?”
“你想吃便拿去吃,装模作样干什?”云尘被他小偷小摸地逗笑,将食袋推到桌角,应道,“给谓浊。”
景何存被看破心思,挠头朝他咧开嘴:“好端端给萧将军送什信?”
他捞过楚樽行手边茶杯,吩咐小二上壶新来,心下莫名有些忐忑,面上却还是装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婆婆都跟你说什?”
楚樽行只隐去以毒攻毒法子,剩余便按照边昭说话术原样复述过去。
云尘闻言面色喜,神色也跟着舒缓下来:“如此便好,这蛊既是婆婆亲手炼出来,有她帮忙便是再好不过。”
“嗯。”楚樽行也跟着他笑笑。
云尘偏头扫他眼,心里压着沉重担子卸下,这才意犹未尽地细品着他刚刚说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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