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垂眸看眼,实在无法从堆扭动胖虫身上看出“好东西”三字,于是坦然将布袋扔回去,“想来不大需要此物,多谢。”
老婆婆勾回布袋大笑两声,没甚顾及地席地而坐:“你方才还没回答,可知道是何人?”
“钟离前辈跟说起过,霜寒岛上曾有位无故失踪前任巫女。”楚樽行道。
“前任巫女?”她咬重字音强调遍,细细琢磨着这声称呼,忽而眼里弛然消散,转而换上副鄙夷厌弃,“小子你需记住,霜寒岛上巫女从始至终都只有个,叫边昭。”
老婆婆将头仰起兜转圈,慢条斯理地对上楚樽行视线,字顿道:“是。”
楚樽行凭着回来印象快步绕回去那间老屋,开棺下地道。眼下算着离天亮也不到个时辰,他需得赶在卯时前回客栈,免得让那人平添忧虑。
地道里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模样,他点卷火折子随手插在墙上开裂处,上前敲敲棺盖。
“找何事?”
“竟还真来,见你那时转头转得比谁都快,还当你是没看出来。”棺材盖顶着沉闷剐蹭声往旁移移,老婆婆吐出口浊气从里头爬出来,“你若来便算是找你,若是没来,只能说你不晓得看你眼意思,无缘无分,你那蛊毒也就无需老婆子插手。”
楚樽行配合地“嗯”声,只挑她话里重点问:“血魂蛊当真能有法子解?”
楚樽行并不惧怕她佯装阴森冷戾,反倒是硬将她先看移眼。涉及到情绪转变私事,他向来是旁人不说自己便不问。
人活数十年,谁皮肉底下没藏点不愿提及伤处,便是问也未必能有答案,戳开也只能是害人害己。
两人心里都清楚,相顾无言阵,边昭纹丝不动地靠在棺材上盱衡着楚樽行:“你当真是婉婉孩子?怎这性子与那鬼丫头点相似处都寻不到?”
“如此着急做什?便是能解也没法当场给你解咯。”她手指在身旁布袋里上下翻找,随后不知拿个什丢进嘴里嚼着,“同那四殿下说话时可没藏着掖着,想来你也该猜到是何人。”
“四殿下?”楚樽行眼底闪过丝提防,连带着声音也寒几分,“你如何知道?”
“如何知道?这十几年都躺在棺材里吃些肉虫度日,那算是足不出户。”她伸出根手指轻稍显轻蔑地晃荡着,点点自己耳朵,“住虽是亩三分地,听进耳朵里却是大大小小天下事,知道他个尚有名声在外四殿下有何可稀奇?”
她将手里布袋扔给楚樽行,里面蠕动全是裹着螺旋横肉蠕虫,粘稠黏液拉出绵长厚丝,乍看很是令人反胃。
“尝个?”年纪大便装肚子坏水,见他面上嫌弃,她干脆将手里几只还未吃完肉虫朝他身上抛去,被人从容躲开后还不满地唉声叹气,“没见识小子啊,好东西给你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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