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眼皮动动算是应,躺回棺材里继而吩咐道:“你们来时外头是如何,走时也该是如何。”
“自然。”云尘笑道。
楚樽行跟着他进夹道,又总感知身后像是有人看着自己,回头看,刚巧与那老婆婆从棺材里探出双眼睛撞个正着。
他不动
老婆婆见他这副谨慎小气样,不屑地耸耸鼻子:“你可知他身上是何毒?”
“血魂蛊。”云尘想到楚樽行那日同他说话,又道,“可岛上先前便有人将这蛊毒解大半,眼下也只差几味药。”
“解、解大半?”
老婆婆拔高语调,声音拐好几道弯,这回轮到她不敢置信地张口结巴。她神情复杂地拉过楚樽行手腕探探,顿时松口气,刚想反驳什,却被那腕子主人淡淡瞪眼。
云尘见她没下文,拧拧眉追问道:“如何?”
眼皮弹弹指甲里灰:“那依你之见,你觉着听没听过?”
云尘顿时心下然,笑笑不予答复。
“眼下没甚时间陪你们打什哑谜,你们几人若是无意闯入此地便趁早回去吧,莫要耽误调息。”
习武之人在运功调息时最是脆弱,稍有不慎便要走火入魔伤根本,般旁人最忌讳也是让人摸清自己何时闭关何时出关。可这老婆婆显然不在意此事,盘膝而坐,双掌流动刚欲运气,却又仰头轻啧声,还是朝楚樽行问上句。
“你是钟离婉婉什人?”
“……解大半。”
“那剩下要如何解?”云尘握着楚樽行手紧紧,刨根究底道,“可要去什地方寻药?”
“寻药倒是不必,也不必担心老婆子出尔反尔。”老婆婆跳下棺材打断他,在前面踱步阵,冲几人摆摆手,“你既知道这蛊毒名字想来也无需再多说什,将人看好莫要先死,其余便等调好身子后再出来寻你们。”
云尘见她说着背过身去,知晓这话意下便是要赶人。他直觉她想说话不止如此,不解她急剧转变态度究竟是为何,但左右得她句承诺,也就不情不愿地顺着台阶下。
“闹市拐角有间客栈,们这几日便在那处落脚。”云尘朝她打恭作揖,“婆婆若是有何需要物件,同们说声便是。”
楚樽行闻言愣愣,时不知该回些什。
云尘知道他喊不出那声娘,微眯着眼来回筹算着什事,替他应道:“他是钟离家血脉。”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有这玉匙。”老婆婆清清嗓子,斜眼扫着楚樽行,看似漫不经心地思索点头,“你既跟婉婉有关系,那你身上毒,便想法子顺手替你解如何?”
她仿佛只是在讲件稀疏平常事,说得甚是随意,可听在云尘耳里,却字字犹如平地起惊雷,将他整个人劈怔在原地。
“当、当真?当真能解?”他把拽过楚樽行拉到棺材前,莫又怕这老人家使何坏心眼,又将人从面前拉到身后藏着,“要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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