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堂到门禁便落锁,这阵空无人。他随手拦下个路过弟子问嘴,才知道云尘不久前刚回屋。
听见他回去楚樽行也放心不少,道声谢后便抬步走
“……不必,多谢前辈。”楚樽行无言以对,接过东西便转身出门。
“站住。”钟离年声音在后缓缓响起,饱含浓浓调侃意味:“你就如此走?也不同打声招呼?”
钟离婉婉,钟离年,楚樽行自然知道他这声“打招呼”所谓何意,只是他对几人之间突如其来关系仍就有些排斥,见状脚下顿,还是朝他欠欠身:“多谢前辈。”
钟离年:“……”
“罢!”他摇摇头,认定从这小子嘴里听不到什好东西,也收回玩笑话正色道,“婉婉东西向来稀奇古怪,老夫自然也无从得知,仔细看着倒像是什东西钥匙。你暂且收着,说不准日后有机会用上。”
离年好笑地摇摇头,“老夫被闹得实在头疼,特意停岛上天事务将年龄相仿男子都拉来给她看圈。只是那丫头眼刁,楞是没从里头挑出几个看得顺眼,为此还郁郁寡欢好阵儿,逢人便说自己要人终老。”
“再往后没过两日,楼仓那个老匹夫便来岛上搜刮药材,也不知他为何还要带着张男子画像。结果说巧不巧,那画像又正好被婉婉看见。”钟离年提及此事不由愤然,“画像上那男子跟你也有几分相似,怕就是你那个不长眼爹。婉婉便是被这人勾走魂,说什都要跟楼仓道离岛去寻他。”
“她自出生起便没离开过霜寒岛,老夫忧心她安危必然是不肯。可这丫头平日里被们惯坏,竟趁老夫不注意时偷偷跑出去,等再回过神来,哪还找见她人影。”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都蓄起红光,可末又只能长叹声,后来事便没再说下去。
钟离婉婉离岛后连封书信都没传回来过,无心别,倒成辈子遗憾。
楚樽行攥着手里玉匙颠颠,随后默应声,头也不回地出房门。
钟离年望着他消失在门边身影心里犯嘀咕,几人上岛便是为求抑水石,来拿他东西,还如此不知礼数。
许是越想越觉着浑身不得劲,他又拔高音量骂句。
“混账小子!”
出来几个时辰,回去便多个娘,任谁都无法短时间将其彻底消化。楚樽行满腹心事,本想先在外头走走,可转眼见天色昏暗,怕云尘还在长老堂干等,连忙加快几步赶回去。
钟离年揉揉眉心,从身后腐朽柜子里取出把玉匙扔给面前还在出神楚樽行。
“婉婉留下。”
“是何物?”楚樽行将玉匙表面上积灰吹散,果真在其尾部看到个婉字。
钟离年听他这声疑问,面上比他还要不解,吹吹胡子道:“她东西老夫如何晓得?”
“好在老夫大限将至,等哪天活腻味便去阎王殿顺嘴找她问声,到时候寻个空挡托梦告知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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