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时间只剩云尘跟楚樽行二人相顾无言,云尘望着他抱在手里画像,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些委屈。
他方才有意无意地都会朝楚樽行那看去眼,就是
“……无事。”云尘定定心头恍惚,故作镇定道,“男子自当以事业为重,娶妻怕是有些早。”
漓妃摇摇头道:“尘儿如今也二十多,寻常男子像你这般年纪早便有儿半女,怎到你这还嫌早?”
她这是句实话,堵得云尘无从辩驳。
见他半天说不出个响,漓妃总算意识到不对,她试探着问道:“尘儿可是有心仪之人?”
楚樽行将拿进来画像抱在手上,他有意逃避这个话题,本想悄无声息地放下画像撤出殿内,却又在听到这声询问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寻常也起得晚些,今日例外罢。”漓妃拿过桌上汤匙,挽起袖子替云尘舀勺蛋羹,轻笑道,“再者说,尘儿跟有什可比。母妃都多大,你还年轻,难免贪睡。还记得你年幼时若是喊你喊得早啊,还免不哭闹场呢。”
云尘轻咳声,面露赧然地扯开话题:“母妃还没说昨日找儿臣所为何事?”
“瞧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说到这件事,漓妃明显有些激动,连带着脸上都多几分欣喜:“你父皇还同商量着呢,说是觉着你年纪也不小,是时候该替你娶个妻室回来,昨日便传旨吩咐下去。”
“晚些进宫女子是你父皇亲自替你挑出来,剩余那些便只递来画像,下人都拿在外面候着呢,会儿拿给你看看。”
云尘听罢后倒茶手顿,茶水沿着壶口灌满茶杯溢到桌上,还是漓妃提醒句他才后知后觉抬正手腕。
云尘闻言也愣愣。
男子间情情爱爱在这世道本就有违伦理,他担心漓妃知道后会对楚樽行不利,于是动动嘴角,最终只低声吐出句:“母妃多虑,儿臣并无心仪之人。”
漓妃如释重负地暗自松口气:“那便好,能进宫都是些精挑细选出来官家女子,教养才识都称得上好,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尘儿只管好生挑着便是。”
云尘勉强应声,漓妃说什他也无心细品,只听个尔尔,敷衍般地点点头。
漓妃只当他已在心里盘算好,她宫里还有事未处理,便带着下人先行离开。
楚樽行从外头练剑回来,听到这话脚步也是僵,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转瞬便回神遮掩过去。
云尘是皇室,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再正常不过。他早就知道有这天,只是如今这天当真来,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猛地空。
云尘转头望向他出现在殿门身影,不由地怔愣片刻。
漓妃门心思扑在云尘婚事上,这阵刚好见楚樽行回来,便吩咐他去门外将那些画像先拿进来。
等人转身出门,她才回头继续等着云尘回话,却见他直抿着嘴不出声,于是敲敲桌子,纳闷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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