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云尘将她请上桌,倒杯茶水送过去,又吩咐下人备多副碗筷,“六福公公说昨日您来趟,儿臣本想会儿便过去给母妃请安,谁料还是没母妃起得早。”
“光线太暗,看不清脸,有七八分像。”楚樽行顾虑道,“可要去调查番?”
“不必。”云尘踌躇会儿,将他拉到身边坐下,“个丫鬟罢,替主子出去买些小玩意儿也正常不过。”
宫中女子旦踏入后宫,生便很难再出去。因此派些丫鬟太监出宫替主子办事倒也是常态,云尘并未太放在心上。
“殿下。”楚樽行喊他声,正色道,“她去是家医馆。”
“医馆?”云尘皱着眉,这下也觉着有些蹊跷。
两人踩着时辰紧赶慢赶,还是险些错过门禁。好在宫里小路众多,脚下放轻些也不会引人注意。
凌渊殿外亮着微光,六福公公手里提着油灯四处张望,远远瞧见宫道上多两道熟悉身影,悬晚上心才总算是落回肚里。
他急忙迎上前,语气里不免带些抱怨:“殿下啊!您这出去怎也不跟老奴说声啊。”
六福公公左拳拍着右掌,今日早晨他仍旧贯地来殿内叫人,原生还纳闷怎日上三竿还不见云尘起来,结果推门看,偌大床上除张还未叠起被子外,哪里还有他这主子踪迹。
他是云尘身边老人,见他急得火急火燎,云尘也直感心虚:“这不是不想扰公公休息吗。”
后宫里但凡位份高些主子基本都有自己御医,就更别提像明贵妃这等身份人,她何至于舍近求远地跑去皇城求医?
“这件事先放着,明贵妃到底是女子,或许是有些太医不方便处理私事。”云尘揉揉眼眶,沉声道,“明日去找趟母妃,问问她今日找何事,顺便将之前你说那信鸽事再打听打听。”
楚樽行点点头,见他面露疲惫,便也不在扯些旁,扬起道掌风熄烛火,将他被子掖紧些:“殿下快歇息吧。”
门外守夜太监提着纸灯,脚步轻稳地巡视在殿内外各个角落。纸灯里蜡烛根便是个时辰,三根燃尽,天际边就悄然地渗出白光。
漓妃向来辰时才起,云尘原打算用早膳再过去,没曾想她竟先步来凌渊殿。
“诶呦,殿下可莫折煞老奴。”
六福公公闹他句,随后将两人送进屋,又利落地理好床铺烛火后才道:“今日漓妃娘娘来趟殿内没寻着殿下,老奴随意找个由头给糊弄过去。只是看娘娘面色应该还是重要事,怕是明日还得来趟,殿下莫要再出去。”
“母妃找何事?”云尘疑惑问道,见六福公公也摇摇头,便只好先应声。
等殿门被人轻悄悄合上,楚樽行往窗外看去眼,确认无异动后低声说道:“殿下,方才在夜市上看见个女子,有些像明贵妃身边丫鬟从冬。”
“可能确定?”云尘闻言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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