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闻言愣愣,以为自己听岔,欠下身又询问道。
这食单上少说也有十来页,整个端上来就是七八个大汉都不定吃得完,更何况只是面前这两个小公子。
见云尘还是点点头,小二面上咧开个较为尴尬
云尘算算时间还早,便打算先去寻寻这民间好馆子。
“阿行,前方有处定水楼,你听过没有?”云尘不知从哪摸把扇子,摆动扇骨轻轻敲着掌心。
“自然听过,殿下不知吗?”楚樽行道,“宫里有几个御厨原先就是定水楼厨子。”
“还有这等事?”云尘有些意外,顿时来兴趣,“在宫里也时常听人说起过,定水楼临江,厨子手艺在皇城馆子里也能排上号,是个赏景品茗绝佳地方。若要说唯缺点,那便是位置有些难抢,需得提前预定,人满即挂牌谢客,也不知今日能不能给们捡个空。”
他心里惦记着抢位,干脆拉着楚樽行抄个近道小跑过去。
盆盆洗好衣物端去晾晒时正好经过大夫人门前,大夫人看见他,便随手从袋里拿出块酥饼往地上扔。
“你也累天,这个便赏你。”
巴掌大酥饼路撵着灰尘污渍滚到楚樽行脚下,楚樽行面色平淡地抬步绕行,大夫人则坐在主位上跟友人言笑鄙夷。
这本就是他在府里习以为常日子,这阵也不想提及,只是回想起往事时还是不由地顿顿。
他贯善于掩饰自己情绪,可瞒得过旁人,又如何瞒得过云尘。
也得亏如此,两人到定水楼时刚好还剩最后间房。
楼里头人烟阜盛,雀喧鸠聚,稍微离远点儿便听不见身边人所言。伙计手里端着名目繁多菜肴,甩着肩上白布不断往返于正堂与后厨之间。眼下正值仲冬,他们额上却都隐隐挂着汗珠。
悬挂在大门铃铛随推门动作响三响,店小二目光随之聚焦在两人身上,忙擦干净手迎上来。
“二位客官吃点什?”他将两人带上楼,满上两杯茶水,又将食单递上前,“公子可是第次来?可要小为您推荐些菜色?”
“不必。”云尘往食单上大致扫两眼,摆摆手吩咐道,“将你们这食单上有东西,每样都上半份来。”
云尘几乎不费功夫地就从他面上抓出几分如清水滴入浑墨般,消散极快异样。心知不是什好事,便把将他手里食袋扯回来。
他将食袋分给周边打闹孩童,拍拍楚樽行手上残渣,说道:“再好吃也不过是块饼罢,还是留些肚子吃别吧。”
说罢便拉着楚樽行将皇城里大大小小有名店铺走个遍,从四手空空到腾不出根指头,前后也只用不过两个时辰。
云尘将最后两个包裹塞上马车,微服在外不宜透露身份,便借萧谓浊名头,将这几车东西尽数送去这位将军私宅。
义卖集会般时辰都会偏晚些,毕竟日之中也只有天擦黑才能放下手头事,落身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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