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他在院子里清洗全府上下衣物,大夫人则跟友人在屋内赏花骈谈,说道街上新开家酥饼铺子,味道很是让人放不下。
楚樽行将
见他对周边事物都甚感兴趣,便干脆让他等在原地到处看看,自己则挤过熙攘叫卖商贩去买些吃回来。
“快试试,热乎。”云尘几步跑回他身边将手里食袋递过去,见他方才直望着身前卖鱼小摊,便掏些碎银出来,“想要吗?”
“要鱼做什。”楚樽行摇摇头,将云尘跑乱衣带理理,“慢些跑,这里人多。”
“公子怎去这久?”
“在找卖饼铺子。”云尘解释道,顺手取块酥饼塞进他嘴里,“街上问好些人,十之八九都说这家酥饼好吃,便去买点回来。”
他将被子掀开个角,从瓶里取块药膏慢慢揉上去。楚樽行身上伤基本都在背部,除以前那些从将军府里带出来鞭痕,其他都好得差不多,正往外冒出些粉嫩新肉。
云尘仔细地将各处淤青处都覆上软膏后,才把人推到内侧,宽外衣躺在他身旁:“明日带你出宫转转可好?”
“好。”楚樽行挨着墙边挪挪,给他腾出大半边位置,将他往里面带点,“殿下怎突然想出宫?”
“三皇兄跟谓浊应该还在回城路上,待在宫里也无事。”云尘笑道,“先前回来那阵,在城门外听他们说近来有个叫卖集会,想去看看。”
楚樽行点点头,这集会他也有所耳闻,都是些爱好收藏民间行家主持,义卖些古玩字画或罕见新鲜小物件。且这种义卖集会向来出价不低,故而时常参与也都是些大户人家公子小姐。买些精致稀有宝贝回去,也能哄个开心。
楚樽行咬口脆皮,随意问道:“前面拐角巷子里那家?”
“你怎知道?”云尘有些诧异,他记得楚樽行进宫后几乎没出来过皇城。
楚樽行对上他视线,刚到嘴边话随即打个转,温声笑笑:“方才听到街上有人提起这家店,想来跟公子说是同家,便随口猜。”
这酥饼外形独特,不同于寻常饼子薄薄片,而是由大量面糊逐层叠加后,在下入温度适当油锅里煎炸成型,出来模样既厚实又圆润。
楚樽行以前见过,还是在将军府时候。
皇城街景跟旁镇县相比,到底还是富丽堂皇得多。
两人起个五更却赶个晚集,本是有意想来看看城里早些时候人烟稀疏朦胧样,却没料到天才刚刚擦白,这街上便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楚樽行也鲜少有机会来皇城,以前在将军府时候,府里怕他出去给人看见会丢楚老将军脸面,便不允许他出府。后来到皇宫,又得拘着各项规矩不得擅自离宫。
他长这大,来皇城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云尘拎着几包酥饼绕开人群往回走,今早出宫时候他刻意没让御膳房备早膳,就是想跟楚樽行出来试试这民间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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