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听雨先移开
目光，坐回座位上，把电子烟收起来。
“你没有做任何该对
说抱歉
事情。”陈澍却仍旧看着他，“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林听雨又把眼睛转回来看他。
对视片刻。
“不知道。”林听雨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没做过
件对事情。似乎做每件事都造成不可挽回后果。”
两个人座位原本不是并排在块，个在车头，个在车尾。
陈澍硬是拿着车票，穿过拥挤过道，把位置换到林听雨身边。
两人坐到个双人座，没有旁人打扰。
火车缓缓行驶。
靠窗林听雨掏出电子烟，站起身，预备到车厢衔接处吸烟点抽烟。
陈澍路打哈欠。
荆市火车站老破小，没有通动车，他们必须先坐绿皮火车到中转城市，再坐动车到雀山市。
临近年关，票难抢。
好在有人忽然退票，才让他们捡个漏。
上火车，每节车厢都很拥挤，连车厢与车厢之间衔接处都挤满人，都是过年回家探亲，过道上堆着大包小包行李。
整个晚上，林听雨姿势都没怎
变过。
他面朝着陈澍侧躺，身体蜷缩着，双臂交叠着搁在脑袋前，整个人缩成小团。
林听雨呼吸很轻。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陈澍翻身时候，换个面朝林听雨侧躺姿势，两个人便面对面地躺在床上。
陈澍能闻到林听雨发梢上带着洗发水清香味道。
。
如果这个时候林听雨开灯，绝对会发现陈澍已经通红耳根。
温热呼吸喷洒在陈澍后颈上。
陈澍闭上眼，定定神，强行抑制住转回身抱住林听雨冲动。
妈。
“那不是你错。”陈澍看他，“你不需要为任何事情负责。”
林听雨勾着唇笑笑，很浅点弧度，稍纵即逝。
“你知道那天跳下去时候脑子里在想什吗？”他问
没想到，陈澍却忽然伸出条腿，拦住去路。
林听雨停下来，扭头看陈澍：“嗯？”
“你答应不抽烟。”陈澍凝视着他夹在指间电子烟，说。
林听雨顿。
他抬眼看陈澍，陈澍眸色淡淡，没有移开视线。
周遭嘈杂，人们兴高采烈，高声喧哗。
各种口音混杂在起，热热闹闹，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林听雨想着，总算有些过年味道。
陈澍和林听雨找到座位坐下。
他们没什行李，人个背包，轻松得很。
陈澍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发乎情，止乎礼。
绝对，绝对不能逾越。
难熬夜总算过去。
两人准时起床，吃早点，然后来火车站。
太要命。
陈澍宿没睡着，几乎整个后半夜直睁着眼睛，硬是挨到天亮。
又不敢随便翻身，怕把林听雨弄醒。
但林听雨倒是睡得挺沉。
有几次陈澍趁着翻身机会，悄悄去看林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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