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紧眉头，摁着胃，沉默须臾，忽然拖过放在身旁
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
板胃药，抠下两颗，就着玻璃杯里凉白开咽下去。
“你怎
？没事吧？”顾眠见陈澍面色苍白，还以为他出什事，吓大跳。
“老毛病，没事。”陈澍放下杯子，轻轻蹙眉，“继续说。”
还有什好说。
无非就是个班主任讨厌个坏学生，处处针对他，排挤他，在精神上折磨他。
随之而来就是焦虑和,bao躁。
他甚至不想再听下去，但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追问：“然后呢？”
“
们学校有个规定，期末考试考进年级前五名学生可以拿奖学金。”顾眠说，“你知道于荣霞有多骚吗？林听雨每次都是第五名，于荣霞直接把他名字撤，让第六名上去领奖。”
“每次。”她加重音量，又强调遍，“林听雨没有次出现在领奖台上过，并且他也永远不会出现在领奖台上。”
陈澍怔。
到底跟他有什仇？”陈澍不自觉地皱起眉，拿起咖啡杯，送到嘴边，轻抿口。
“可能林听雨上辈子屠杀她全家吧。”提到于荣霞名字，顾眠翻个白眼，语气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她老公是糖厂工人，她家就住在林听雨家楼下。因为林听雨他爸骚操作，于荣霞老公被迫下岗，直没找到工作，只能打点零工，你说于荣霞能不恨林听雨吗？好不容易林听雨落到她手上，她不趁机整死林听雨才怪。”
反胃感觉又来。
陈澍把咖啡放回桌面上，不动声色地伸手摁摁胃部。
奇异抽搐感和微妙恶心感交织在起，从胃部开始翻涌，直爬到胸口上。
而其他学生也不是傻，当然能够看得出来班主任态度。
不会有人为个不相干坏学生而站
“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面指名道姓地辱骂他，把他当空气样无视他，怂恿他妈妈阻止他报美术生，带头煽动全班同学对他冷,bao力……”顾眠留意着他反应，继续说，“这些，就是林听雨高高二时，从于荣霞那里遭受到切。”
哈。
这下好。
胃部抽搐感觉更厉害。
陈澍甚至觉得自己整个胃都要炸掉。
“你是刚来所以你不知道，现在高三还好算点，于荣霞忙，没工夫针对林听雨。高高二时候，她是怎对林听雨，现在还历历在目。”
陈澍没说话，等着顾眠继续说下去。
“林听雨英语成绩好到逆天你也是知道，他英语这高，其他科再怎垃圾都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估计说你也不信，他高时可是以中考排名年级前十成绩进来。”顾眠只手支着下巴，开始从回忆里翻找那些关于林听雨往事，末又补充句，“虽然们是个垃圾末流高中，但是能排年级前十也算可以啦。”
“……嗯。”陈澍应声，没有表情。
不安感觉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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