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池旭尧和个內监手拉着手,本来只觉得怪异,但是仔细再看,这陌生內监,越看越像是那个本该死去何辉光!
池旭尧话,也证实他猜想。
“父皇言九鼎,在位时自然无人敢辩驳,辉光未死。儿臣本想辩驳,辉光所在,并不影响形象,纵有人非议,也不必计较。儿臣今日为储君,他日为天子,本也只需让百姓丰衣足食,又不需要把儿臣婚姻给他们当话本子瞧。就是父皇自己,也曾做过几件荒唐事,何曾在意过天下非议。但是父皇并不想听这些,父皇真正想见,不过是儿臣既为人子,又俯首为人臣样子。”
“无处可辩,那也不必辩。父皇既见辉光,也该知晓儿臣今日扭转乾坤决心。儿臣做不出弑父之事,大哥未必不会。”
皇帝环视圈,屋内这还站着几人,神情都是那样坚定。
。父皇知道你因为辉光事,与父皇生气,父皇也后悔,父皇只能以后去弥补。你千万不要学你大哥,做出这等遗臭万年错事来。”
池旭尧吐出口浊气,竟还能笑笑。
“父皇期待,也改变不出生是罪恶结果啊。娘,可是恨恨到要带着,跳下高楼呢。这些,都是因为父皇所谓爱呢。她也……并不想有这样儿子吧。”
“父皇从前不顾柳小姐意愿,现在为独断专行,父皇,若是把这粉饰为爱,不过是自欺欺人。”
柳盛将军话虽然模糊,却与何明德猜测八九不离十。他也没想到,柳盛将军情绪激动之下,竟把这件事当场说出来。
旭尧把何辉光带着出现,皇帝确实感受到他决心。他们都知道,若是旭尧今日事败,何辉光必死无疑。
皇帝终于被这现实击倒,好似下子就苍老许多。
他接过笔,字句地写下禅位诏书。宁公公奉上玉玺,皇上刚要加印时,忽然顿住手,道:“禅位诏书,至少需得有礼部在场。”
在场诸人都明白,他还是不甘心。
池旭尧却觉得,有个见证也好。他吩咐宁远去叫人,宁远应声去。皇上看着
柳盛将军恨极皇上,连带着对那种自私爱意都充满厌恶,否则他得知柳瑞调戏姑娘,也不会下那样狠手。指望他能体量旭尧,那是绝不可能。
何明德握住池旭尧手,低声道:“你母亲想带你离开人世,但她肯定爱你,在最后后悔,护住你,否则从那高地方跳下,你又怎会保住性命?”
池旭尧看着自己残缺那根小指,没有想到,那竟是母亲给他留下唯印记。
或许是他丢失已经太多,他也只是怅然片刻,却并没有多难过。于他而言,探寻过去或许让他能活明白,但也仅此而已,抓住未来,对现在他来说才更重要。
池旭尧反握住辉光手,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并不在意千万年之后人评点儿臣什,就好像儿臣也不会在意今世人,如何看待儿臣与辉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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