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池旭尧,想要解释,却听池旭尧怅然若失,道:“儿臣失去母后、皇兄时,还曾安慰自己,至少是爹娘带着爱意,期待出生孩子。”
“你是,”皇上赶忙道,“父皇期待,父皇直盼着
他问句,上前步,皇上被他气势所逼,不得不后退,最后跌坐在桌前。皇上不仅因为目前处境而慌乱,更因为柳盛态度,他是天子,他无错,柳盛早该接受这切,他竟还敢怨恨在心,藏二十年。
皇帝不敢说,只是回避道:“朕给柳家信任,从无猜忌之心。”
“懦夫!卑劣!虚伪!”柳盛忽然吼道,拳砸在桌子上。
“你夺走阿弗条命,夺走柳家二十年快乐,夺走大晏个好将军。阿弗本也可以驰骋沙场,父亲也不必郁郁而终,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最疼爱三子,本也可以有真正疼爱他母亲。”
皇帝被他指责气红脸,争辩道:“阿弗与朕两情相悦,朕为她修楼,奉上天下宝物,她失足落下,也不是朕想要。”
太监道:“你们出去,去叫人来!”
那两个小太监看柳盛将军堵在门口,都不想动,却又不得不动,果然走到近前时,被柳将军人个窝心脚,踢回来。两个小太监“哎呦”声,顺势滚到角落装死去。
皇帝万万想不到,自己竟落得孤立无援。
“柳盛,你是要逼宫不成?柳家忠君报国,这世代清誉是你柳家多少人战死沙场换来,你今日是要让你列祖列宗蒙羞吗?”
柳盛将军终于直视他。但那眼神让皇帝感到透骨含义,柳盛看他,毫无敬畏。
柳盛将军将这藏二十年怨恨说出,并不需要皇帝解释。他站起身,漠然地道:“若是你如你所说这般无辜,当年去讨要阿弗尸首,你又何必恼羞成怒,让人打断腿?”
“今日来,并不是要听你解释。从你为己私欲,在阿弗酒后逞凶,又以那孽种为挟,骗阿弗进宫之时,你就不该再坐在那龙椅上。你自以为是天子,口口声声说着情深,便是天大殊荣,却不知让人有多恶心。看够。”
柳盛把笔润墨,塞进皇帝手中。
“今日要你写禅位诏书,奉新帝命令,送你去什地方颐养天年。要池则宁冲进无极殿弑君,清除叛军,新帝登基,护送你棺椁进皇陵。”柳盛充满恶意补充句,“恨自己不能手刃你,你若是选后者,也算是圆半份心愿。”
倘若他柳盛是孤身人,他早就去弑君,可他柳家上下还有人丁,他不能为阿妹报仇,只能夜夜憎恨自己无能,咽下这苦果。
柳盛步步逼近,字句地问着他。
“皇上还知晓,柳家忠君报国?”
“还知晓,柳家几代人,多少条命死在边关,连尸身都收敛不起。”
“还知晓,柳家处处避讳,才守住几代清誉。”
“忠君报国四字,柳家人都做到,皇上又是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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