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直视着何明德,道:“若是真,皇兄不信对他赤诚之心,也无法再信他对无害。们互相猜疑,辉光,若是到那日,与皇兄,只有人能权柄在手。”
何明德看他,眼里面还都是哭出来红血丝,可是心绪已经是平静。不由得心里感叹,终究是皇家长大,仗着有人宠爱,便天真无邪,可是那宠爱旦撤去,他也能有铁血手段。
这样也好。
何明德只是道:“那也只能陪着你。”
方才那还坚定神情忽然就像是被融化,端王嘴角翘起来点,轻声说句多谢,顿顿,又补充。
说罢,当先进屋去。
何明德没动,只是怔怔看着,心想从今日起,只怕端王已经走在十字路口,往左是闲散王爷,往右……是天下之主。
也不知哪条路对他来说才是最好呢?
“想什呢?”
何明德回过神,见端王站在门口,长身玉立,背手看着他。何明德问:“若是你确定是太子纵火害你,你要怎办?”
“怎样?”
端王没回答,却反问:“这是你写?”
何明德点头,“临时让工匠做,可加许多钱。”
端王那充盈心中感动,被这句话逗乐。他有浮月楼那大营生,难不成还在意这块匾不成?显然是故意逗趣自己。
肩上那双手又暖又沉,让人安心,端王不知不觉便放松脊背,在他没意识到时候,他已经靠在身后之人怀里。
“多谢你直陪。”
声音是低,语调却是软,让何明德也不知不觉跟着心软。
何明德跟着进屋,心里想着,只怕往后也只能再过这个太平年
端王沉默许久,像是块冰冷铁。
“在亲耕前,父皇病场,病好之后,就让陪着他去春耕。上个月与老师说起旧事,老师说父皇直偏爱于,总有想立为储意思。”
只是太子非但无错,历来也得人心,只因为做父亲私心,便改立储君,颇有些荒唐。
前朝皇帝宠爱爱妃生幼子,便总想着废长子,改立幼子,可惜最终还是太子登上大宝,登基之后第件事,便是把弟弟毒死。
端王听老师说起,只觉得父皇想法荒唐。直到凝香说自己所见,他才从心底泛起恐惧来。
他叹口气,道:“皇兄从前常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是王臣,他便要保护。可如今看来,普天之下,人人皆是他棋子才是。”
何明德等这好久,才等到池旭尧开口,也是松口气。
“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皇帝,若是跟你般心思纯净,只怕早就被池维竹害。”
“知道,”端王仰起头,“只是有些伤心而已。从未想过,皇兄会有两幅面孔,也从未想过,皇兄会利用,更没想过,他有可能会害。”
“无论凝香说是不是真,心中都存下疑惑。”他抬头看着牌匾,“万木春……若不先心死,又如何能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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