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池旭尧在纸上落下
三个字，环秀园。
三个字写得俊秀飘逸，宅子
名字落于纸上，便好似小儿有名字，与人之间便有特殊联系。这
点仪式成，房子才成家。
屋外传来鸿吩咐人搬运东西声音，显得院子越发静。
端王写大大小小匾额，临只剩个卧室。他落笔要写，何明德拦住。
“也给
留处。”
两人走到上次赏景湖边，雪早就消失无踪，岸边腊梅却仍是红像火，不知哪儿来小黄鸟停在树枝上，拿喙整理自己胸脯上软毛，远处，传来浮月楼隐隐乐声。
看得出，布置此处主人，是极用心地在布置个家。
这个想法真是叫人心中熨帖。
池旭尧心里松快些，道：“园子修很好，只是处处没有牌匾，不像样。总归是闲着，这便去写吧。”
何明德看他眼，见他脸色苍白，却极有精神，心里也松口气。两人进书房，何明德磨墨，池旭尧铺开纸，略思索，写撇。
是都收拾好。
早，蒹葭馆里热热闹闹地动起来。细软从屋里搬出去，两人大早就去拜别祖母，带着十几架马车往外城去。
绕过浮月楼，到那宅子。
与头次见时候不同，这宅子外墙已经重新粉刷。不像京城最爱浮华之色，白墙黑瓦，墙头有几杆翠竹露出些绿色来。
从前牌匾被摘下，门楣空着，还没挂新。
他这
说着，把端王笔放下，吩咐人等墨干，便把这字都送出去，让工匠刻匾。自己却是领着端王往园子里走。
到东北角，是栋二层小楼，门匾上写四个字——万木春楼。字不算是出众，只是端正而已。端王见，却仿佛是心中被重重击。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何明德站在端王身后，手按在他肩头，问道：
看来是要写定国公府。
何明德阻拦道：“又不看重这个爵位，王爷也不看重，那又何必把家里写上这个名字，显得倒像是办公之处。”
说也是。
池旭尧想想，方才见过景致又浮现眼前。“那便随自己心意？”
何明德点点头。
何明德和池旭尧并肩站着，仰头去看。何明德解释道：“字不好看，文采也般，便空着等你闲写。”
说着，带着池旭尧进门，领他把园子要紧地方都看。
院子里大大小小房子共有三十多间，楼亭台楼阁互相点缀，九曲玲珑桥穿插期间，颇有意味。本来卧房是打算建在水边，可是出太子这事儿，何明德临时给改，把湖边建筑换做个二层敞厅，适合观赏景色。卧室却移到园子东北角。
何明德解释道：“园子不算是很大，不过只有们二人，加些洒扫之人，也是刚刚好。”
池旭尧看路，倒是觉得满意。园子确实不算是很大，却是处处有巧思，想来年四季，应当时时都有景色可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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