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皇子该等急。”
屋内又静。
端王垂目看着皇帝脚步,那步步,像是在踏在他心上。为天子莫测君威,为父亲兄长矛盾。
不知为何,端王心头升起种不详,今日仿佛是场开端,条无法回头路出现在自己面前。
良久,皇帝终于还是回过头,惊醒端王。
“你兄长毕竟是东宫,此事传出去,只怕朝堂又要动荡。”
此时乍乍听这个消息,皇帝也不知是气这个儿子犯错,还是气他对自己竟有所隐瞒。
端王扶着皇帝坐下,温声道:“父皇,皇兄犯错,既不能为他求情,却也不好去加罪兄长。这两个案子要如何,还请父皇定夺。”
还定夺什?!这等孽子,打死算!
皇帝越想越气,把手边茶碗都仍出去,劈啪啦碎地,屋外宫女太监跪地。
砸到没有东西可以砸,老皇帝犹自恨恨,却总算恢复几分清明。
怎放怎罚?就得立刻给出个说法。
皇帝按捺着情绪,问道:“还查出什来?”
这事儿端王也想好多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欺骗自己父亲与国之君。
“儿臣查这个案子,从度支部郎中正徐慧光处得知,户部仓库几乎是空。多数银子都被挪用。”
“此中牵扯数十*员,并有皇亲,牵涉重大,儿臣不得父皇旨意,不敢继续追究。”
“你先把案子按下,让朕想想怎处置好。”
*
御花园内,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对着蝶美人低语。
“是,皇上口气,像是要把事情按下。”
美人抚抚头上金钗,抿着嘴儿笑,“做出丑事,怎能如此轻易结呢。”
回头要如何去处置太子,那是回事。
眼下如何解决此事,却又是另回事。ĆH
“太子收银子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周长月和闽南行贿两名*员知道。国库被挪用几近空之事,只有儿臣与徐慧光清楚,其他人或者只听过风声。”
皇帝走几步,思索着。
这个孽子!
皇帝眼前黑,几乎要晕过去。
这个次子,出生就没让自己烦心过。打小聪慧,大敦厚,教过他夫子无不夸赞他。等他开始辅政,确实也做过几件徇私事儿,或是犯些小错,可这几件事,太子都是提前同自己说过。
他说,为人子,不该对父母有所隐瞒。
这个次子在自己心中,素来是最有能力又最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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