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去看那孩子,瘦不成人形,他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时候整个人都没人气儿,仿佛随时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芳姨看不下去,两年来她也是日夜煎熬,夏稀是她看着长大,几乎当做半个儿子,见他这样,她终是无法再瞒下去,哭着将他叫走,说出当年他们都睡过头真相。
夏聿骁也喝鸡汤,中午又没有休息,难保开车时候不会受影响。
这也是为什他们父子骑车出门后,林茵在客厅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夏稀听她说完,感觉像是听到个极度荒诞笑话。
其实她早已经被林茵辞退,是夏稀将她叫回来照顾夏爷爷。
当年车祸发生后,林茵急匆匆走,芳姨去给她收拾住院可能要带东西,打扫卫生时候,在主卧垃圾桶里看到瓶药。
她以为是不小心掉进去,捡起来查才发现是安眠药,而且像是刚开封,还有大半瓶都没吃,怎就扔?
芳姨心下奇怪,直到夏聿骁死讯传来,她联想起下午系列不同寻常事,再结合这瓶安眠药,她忽然冒出个可怕念头。
可是事关重大,她不能仅凭点儿臆测就信口开河,况且是主人家家事,她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悄悄去医院做个血检,血液里确实有安眠药成分。
其他人谁也不见,包括夏稀。
芳姨曾经安慰过他,他是爷爷在这世间唯牵挂,爷爷爱他毋庸置疑。不见他,只是怕触景伤情罢,并不是怪他。
夏稀当然明白,爷爷是爱他,谢韬就是爷爷放在他身边人,是助理,也是保镖。
可是爱他是真,怨他也是真。
切悲剧根源,似乎都是因为他执着地想要跟个男人在起。
也是在那刻,他才明白,所谓高考赌约,只是他个人厢情愿。
他以为这是他和江郁机会,他拼命地往前奔跑,却不过是个早就设在前方陷阱而已。
林茵从来没有想过给他机会,她打心眼里就不接受江郁,她早就做不让他顺利高考完打算。
是林茵偏执,
那时候夏稀正在抢救,林茵那巴掌,险些将他也送进鬼门关。夏家二老身心重创,夏家乱成团,芳姨揣着这个秘密,谁也不敢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出来,他们又该如何自处?会不会造成更严重后果?
毕竟是底层小人物,芳姨有些怕这些豪门秘辛牵连到自己家,几经纠结之下,到底是假装不知道,瞒下去。
可是没过多久,或许是内心有鬼,林茵无法面对她,借口不需要阿姨,给笔补偿就把她辞退。
芳姨拿钱,愧疚不安地过两年,直到夏奶奶去世,夏稀回国奔丧。
芳姨在旁边擦擦眼泪,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稀将手帕递给她,安抚地拍拍她背,低声道:“没事。”
芳姨摇摇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怎会没事呢!
八年时间,发生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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