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站在窗口看许久,爷爷睡容很安详,只是和照片里他比起来,老太多太多。
当年爸爸出事后,奶奶因为受到打击,精神恍惚从楼梯上摔下去,曾经腰伤复发,在医院里躺两年,最终郁郁而终。
奶奶走后,爷爷在公司又撑两年,直到第五年时候,才彻底放手将公司交到林茵手中。
自那之后,爷爷便住进疗养院里,除芳姨照顾在侧,
谢韬咽下后面话,让司机驱车前往郊区疗养院。
道路两旁环境逐渐清幽,没有城市喧闹,周围只剩风吹树叶沙沙声。
疗养院位于郊区半山腰,也是夏家旗下产业,环境设施都是流,针对是高端养老群体。
夏稀从来没有想过,有天爷爷也会住进去。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整个大楼静悄悄,只有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好,回去。”
谢韬想要扶他,夏稀推开他手,自己扶着栏杆,挺直着背脊,步步走下楼。
江郁站在二楼位置,直注视着他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陈维银挽着他手,早已经被他推开,只是夏稀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过。
他还是和当年样狠心。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你喜欢他是你事,不要再跑来面前找存在感。”
陈维银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哦”声。
夏稀有些意外他竟然如此听话,没有细想,正欲提脚离开,忽然听到陈维银笑着朝他身后喊声:“江郁哥!”
夏稀脚步瞬间僵住,脸色也白分。
他没有转身,只听到沉稳脚步声缓缓靠近,嘀嗒嘀嗒,像踏在心口之上,闷厉害。
这不是他第次来,但是爷爷从来没有出面见过他,每次他都是在房间外或者活动室外,远远地看上眼,这次也是同样。
芳姨还没有休息,知道他要过来,提前就在门口候着迎接。
“小稀,你来!”每次见他,芳姨眼睛都要红上红。
夏稀让谢韬在楼下等着,自己跟芳姨起上楼。
老爷子房间背靠片竹林,十分清静,房间是中式装修,和他在老宅房间布置很像。床头上还放着和奶奶年轻时候合照,奶奶穿着布裙,梳着两条温婉麻花辫,爷爷则穿着中山装,头发偏梳着,严肃中又带着点紧张。
宾利车上,夏稀仍然坐在后座,谢韬和司机坐在前面。
“小夏总,回瀚海吗?”谢韬回头问道。
夏稀手肘抵着车窗,撑着额头:“去疗养院。”
谢韬脸色微变,迟疑道:“这个时间,老夏总已经休息。”
“有区别吗?”夏稀闭着眼,声音终于透露出疲惫:“开车。”
陈维银拨开他,笑着朝江郁跑过去:“要走吗?”
夏稀被他推得踉跄下,还好谢韬及时伸手扶住。
“小夏总?”谢韬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晚上酒精仿佛终于上头,夏稀头有些晕,按按额头,哑声道:“司机到吗?”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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