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僵直着
背脊，终于放松
下来，可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疲惫。
他苍白着脸跟着江郁向前迈出步，小腿僵硬伴随着头晕目眩同时袭来，天地仿佛在瞬间倒转。
“夏稀！”江郁神色紧，立刻搂住他下坠身体。
夏稀痛苦地闭着眼，微微喘气，额上再次浮出冷汗。
“是不是低血糖又发作？”江郁心念电转，单手搂着他顺势蹲下来，另只手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颗小小水果硬糖，用牙齿撕开包装然后喂进他嘴里。
夏稀愣愣地怔在原地，听到江郁低哑声音，问他：“冷不冷？”
仿佛瞬间失去语言能力，夏稀喉头哽住，想说不冷，可仅仅是件外套温度，就让他觉得身体震颤，心口滚烫。
“先下去好吗？”江郁深吸口气，压抑着胸腔里震荡血气，尽量放柔声音道：“这里冷，
们先下去。”
夏稀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你没有其他要问吗？”
他以为江郁会问很多问题，问韩龙为什
会知道，问自己为什不告诉他，问宋老师是谁，问那时候到底发生什事。
正鲜血淋漓。
那些刺耳侮辱性话语犹在耳畔，每回想句，他心头愤怒就,bao涨分。
“他什时候找你？”江郁猩红着眼。
夏稀倒算得上平静，仿佛早已经消化完所有情绪，只淡淡回道：“今天中午。”
江郁无法想象，整个下午时间，他是怀着怎样心情在教室上课？又是怀着怎样心情走到广播室，放出那段录音？
熟悉水果甜味瞬间充斥味蕾，夏稀大脑空白片刻，随后睁眼沉重眼皮，透过模糊视线，看到他手里熟悉包装糖纸。
“好点儿没有？”江郁紧张地看着他。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两人贴着半人高水泥围墙蹲在角落里，呼吸间凑得很近。
夏稀抬头看过去，昏暗视野里，仿佛只剩下彼此深邃眼睛。
水果糖慢慢地在口腔里融化，甜腻香气顺着呼吸飘散出来，真好甜啊，夏稀
可是他什都没有问。
“太冷，怕你生病，们下去再说。”江郁声音嘶哑得厉害：“你想说，就听，不想说，就不问。”
夏稀长长眼睫微颤，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底渐渐漫上水雾。
他张张嘴，发出个哽咽“好”字。
原来刀枪不入伪装，也是会裂开缝隙。
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犹豫？
每设想下他个人走完这条路样子，江郁就感觉胸口痛又多分。
有人在拿刀，往他心上捅。
“你放心，不会就这算。”夏稀没有看向他，像是害怕面对他异样目光，只微抬下颚，冷冽地道：“他收钱，有是办法对付他。”
话音刚落，件带着体温外套照罩在他肩头，温热感觉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冷酷寒风瞬间被阻挡在外，就连身体里被冻僵血液，也快速地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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