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看着他单薄侧脸,明明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可唇线仍然倔强地紧绷着。
他就像株本该柔弱小草,可越是寒风来袭,越是宁折不弯。
江郁不知道他平静外表下,是否早已经千疮百孔,只知道自己胸口位置像被只大手搅得稀碎,
“说过,不会跳楼。”夏稀平静地安慰他道:“没你想那脆弱。”
“为什要这做?”
“你说广播事吗?”夏稀将视线投向喧嚷校园里,隔着远远距离,听不到别人议论声,但能联想到大家或惊讶或激动神色。
他看起来仿佛置身事外般,无甚所谓,下垂眼睑遮住大部分情绪。
“就像录音里说,这件事错不在,韩龙却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是不可能让他如愿。与其让他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不如亲自公开,让大家听个明白。”
大家摇摇头,表示没看到夏稀回教室,忽然后排有个人小声道:“刚刚回来时候,好像看到他上楼。”
上楼……上楼去哪?
江郁脸色变,立刻朝天台跑去。
压抑天幕下,空旷天台显得更加阴森萧瑟,江郁心跳声和脚步声混在起,每下都像记重锤,砸得他耳膜嗡嗡直响,脸上血色尽失。
当天台角那个清瘦身影映入眼帘时候,江郁只觉得心脏骤然缩,眼底刺痛。
地问道。
女生擦把汗,仓皇回道:“是夏稀,他把骗出去……”
“他人呢?”江郁打断他,语气焦急:“他人在哪??”
“已经走……”
江郁转身就跑。
有些伤疤越是遮掩,别人越想窥探二。
这件事是悬在他心头道疤,他害怕触碰和提及,可当秦烨来找他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再瞒下去。
从韩龙口中再次听到这件事,他既措手不及,又觉得果然该来还是来。
与其反复地被别人扒开,不如自己撕个彻底。
寒风仍在凛冽地刮着,衣摆都被吹得飒飒作响,夏稀却仍然动不动,骄傲背脊挺得笔直。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阵飓风般冲过去,伸手牢牢抓住对方手臂。
“你想干什?”江郁又惊又怕地吼出声,声音带着颤抖。
夏稀愣下,转头看向他,脸色除有些受寒后苍白,尚算得上平静。
“只是上来吹吹风而已。”他淡淡开口:“你以为想干什?……跳楼?”
江郁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手里力道没有松懈分毫。
低垂云幕下人来人往,议论声不绝于耳。
江郁神色冷峻充耳不闻,只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熟悉身影,可是找不到他。
他大步地往教学楼方向跑去,三两步跨上台阶回到教室,视线快速地扫视圈,教室里也没有人。
江郁只觉得心脏在极速地跳动,种不安感觉充斥他整个胸腔。
“看到夏稀没有?”他朝坐在门口几个同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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