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跑来母亲坐下,却又想起什似站起来。
“妈,你又怎啊?”
问她。因为实在很想赶快结束这种“合家美满”游戏。
“等下……”她含糊其辞,拿佛龛上大哥照片后又立刻跑回来。姐姐跟纱月靠向两边,腾出个空间给母亲。
“这样就全员到齐。”
“这什东西?哇,是巧克力!怎办?可没带换洗衣服来。”
姐姐粗鲁地拉着他T恤闻过味道后大叫。
“那里拍出来会很明显。”
信夫在百日红下面边看着相机取景器边大声说。
“那们把后面穿到前面来好。”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父亲期待眼光总是直接跳过而看向大哥。大哥在学校成绩比较好应该是最大理由吧。但现在回想起来,也有可能是因为父亲觉得个性比较像母亲,大而化之又意志薄弱,不适合当医生。当还是初中生发现自己对父亲憧憬破灭时,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心中对父亲失望就彻底变质为对他厌恶。对于那样来说,小时候“想当医生”那个自己,成为最想抹掉过去。非常惊讶自己虽然年过四十,却还没有走出那阴影,至今还遗留着某些负面情绪在身上。然而,想要否定这个事实,眼前那团揉成团作文却又不允许这做。
“来,排好,排好。”
信夫声音传到二楼房间来。视线离开卷着旧画册,看向楼下。
依照往例,在大哥忌日时,都会拍张全家人聚在庭院照片。对于刚才在洋室失控丑态,这是个挽回分数好机会。下楼梯,若无其事地走向起居室。
“快点,快点。”
母亲将大哥照片抱在胸前,慢慢地坐下来。
“又不是葬礼,多不吉利呀。”
姐姐很无奈地沉下脸。
“有什关系?们今天会聚在这里都是因为这孩子啊。”
母亲
姐姐拉着T恤想要将它脱掉。虽说是T恤,但如果把前后反穿应该更奇怪吧,不过姐姐是不管那些。阿睦果然压住T恤死命抵抗着。
“那不然这样遮起来吧。”
痛快放弃姐姐拿阿睦手挡住巧克力黑渍。就在做这些有没同时,姐姐、阿睦和纱月站到檐廊中间位置,使得父亲顿时失去他立足之地。
“那爷爷麻烦靠点边。”
信夫爽朗地说。父亲本人应该是觉得自己身为家之主理当坐在最中间吧。父亲面有怒色,但信夫照样不以为意。父亲只好挪到檐廊边缘。
站在庭院里信夫看到,朝招手。为不和已经坐在檐廊父亲撞个正着,从旁边和室走到庭院,站在檐廊边。由香里回头看到,只好撇撇嘴。
“拍照,拍照,拍照照……”
姐姐边带着节拍唱着,边坐到父亲旁边。
“妈妈你看!”
纱月指着阿睦胸前说。可能是滴上什东西,那里有片黑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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