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田妙妙结结巴巴地当传话筒,“他让你劝劝爷爷,也让他多少吃点——厨房里有饭菜,早就准备开,火锅好几回都。”
温雾屿豁然开朗,他轻蹙笑,说行。
扶善国这几日咳嗽,肺暂且没咳出来,嗓子先哑。他温雾屿在外面敲门,乖乖巧巧地说:“爷爷,是,能进来吗?
扶善国嗓子好似被石头堵住,愣是发不出个音,急火攻心下又是阵剧烈咳嗽。
温雾屿吓跳,顾不上那多,直接推门而入。
小老头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早上跟扶曜面对面碰个正着,谁也不搭理谁。尤其扶善国,摆张顶级臭脸,显得自己脾气比扶曜大,好像在冷战氛围下能赢筹似。
高兴!
温雾屿听着田妙妙添油加醋说当时场面,有点头疼,心想这事儿不好办,得用迂回办法,他问:“妙妙,爷爷吃饭吗?”
“没呢,早上喝碗粥,然后又咳嗽,说没胃口就回房去,直没出来。”
温雾屿点点头,他捏着下颚在大厅转圈,盘算有点多,顾虑也多。他怕冒然询问扶善国关于扶曜身世来龙去脉,跳过当事人,做法不算尊重。
还是哄着他问:“那明天可以说吗?”
扶曜把脸埋在温雾屿脖颈上,他混着轻柔呼吸又闷闷应声嗯。
温雾屿朗润笑笑,什都不问。
这几日阴雨连绵,天光亮得很慢,温雾屿被扶曜捂出身汗,又困,熬不住,终于在凌晨过后睡着。
扶曜没睡,他心事重重,忧虑又多,不知疲惫地把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铁人。在等温雾屿睡着后,扶曜轻手轻脚地起床,他顶着绵绵细雨绕山跑步。到最后,这个永远游刃有余人,他识海里只剩下对未知关系恐惧——
扶善国看见温雾屿脸,挺懵,“、锁门啊!”
温雾屿灵动笑,“爷爷,是这儿老板,每间房都有钥匙。”
扶善国尴尬,说哦,边说边咳。
温雾屿给他倒水。
扶善国却着急忙慌地往后躲,“小温,你别过来,当心传染给
他哥会不会生气?
田妙妙战战兢兢地开口问:“温老板,你吃饭吗?”
温雾屿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曜哥说,你要是起床就先让你吃饭,别想那些有没有,伤神。”
温雾屿愣愣,“还有吗?”
父母?呵。
温雾屿跟扶曜在起后,心态相比以前已经稳定许多,他秉承精神愉快则身体健康原则,觉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温雾屿下意识伸手摸,另半未知空空如也,只残留余温萦绕指尖。
啧,温雾屿忍不住感概,吃饱睡足正事不能忘,舒坦日子没过几天呢,糟心事倒是件接着件。
爱人不管怎哄、怎劝,都得对症下药,不能浮于表面。
温雾屿自知从扶曜嘴里打听不出什,他也没时间走弯路,思忖片刻,决定直接从扶善国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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